云阑牵着月榕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月榕的指尖,道,“师妹,你答应过我,有事会告诉我的。”
月榕挠挠头,她不是此间人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与云阑解释。
她避重就轻的说,“我感觉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
“金乌宗若是不傻,不该用这般极端的方式杀你。”月榕顿了顿说,“你身后不止有青云宗,还有云家,杀了你,后患无穷。”
“他们怎么敢在金乌宗的地界杀你?我俩在金乌宗消失这件事,他们要如何对外解释。”
除非。。
除非背后有更重要的理由,有云阑非死不可的理由。
云阑仔细想了想,他并不记得何时得罪了金乌宗,除了血丹之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非杀他不可呢?
云阑垂眸沉思,两人不知不觉走到洞口的位置。
月榕远远瞧着,外面空无一人,她心中奇怪,“哎?怎么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们准备放过他们了?”
不可能吧?
她拉着云阑继续朝外走,结果一头撞上一个无形的屏障,撞的她眼冒金星。
云阑因想着事,完全是由月榕牵着走,也一头撞了上去,他轻吸一口气,顾不上自己头上的伤,用灵气给小师妹缓解被撞疼的额头。
月榕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眼泪,娇声道,“好疼啊!
她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洞口,喃喃自语,“他们是要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吗?”
云阑柔声问,“还疼吗?”
月榕摇摇头,“不疼了。”
云阑方看向洞口的方向,他从腰间抽出剑来,用了八成的力气劈向洞口的位置,磅礴的剑气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冲向洞口,但这股极强的剑气却消失的无声无息。
洞口在此刻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海绵,无论你给它多少的伤害,它都能软绵绵的接受。
云阑又连劈几剑,这一次,他分力都没留,可洞口依旧没有破碎的痕迹。
月榕亦是阵修,她在边上看的分明,这阵法比她布下的阵法高明的多。
她布下的阵法也禁不住云阑这几剑,可眼前的阵法在云阑这般破坏时,依旧能做到无事发生,将云阑所有的攻击力收下,她自认做不到。
云阑正想再劈几剑时,忙被月榕拦下,“师兄,别劈了。”
“怎么了?”云阑放下手中的剑,眼神困惑,他不懂阵法,他每每破阵便是用蛮力,一剑不行,就十剑,百剑,他不信,一直劈下去,阵法还能纹丝不动。
“先别劈了。”月榕拉住云阑的手,眼神盯向偏西北的一个方位,道,“我怕师兄再劈下去,这个阵法会把你给它的力量,纹丝不动的还给我们。”
云阑一听,亦神色严肃,若真是如此,他也没把握能在自己的数道剑气汇聚在一起的力量下护住月榕。
他知道他刚刚那几剑的威力。
“师妹,那眼下该怎么办?”云阑问,师妹亦是阵修,听她的总没错。
月榕上前,将手贴在无形的屏障上,用心感受,她轻声说,“这阵法比我布下的阵法要高明得多。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破开它。”
当日,她还曾问过金乌宗看守图书馆的小弟子,小弟子说,他们金乌宗没有阵修。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这般厉害的阵法,布阵之人当得起修仙界阵修第一人了。
深藏不漏的碧盛堂,神秘的阵修,金乌宗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他们与周景元合作,究竟所图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