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长的吻结束的,宋棠雪是脸红脖子红耳尖也红,小白花被沾染了红晕。
谢千重亲手染上的,几日来的烦闷与紧绷此时消散了些,伸手重重地捻过宋棠雪红润的唇瓣:“等我。”
落下这两个字,谢千重踏步往外走了,宋棠雪浅浅勾出了一个笑,摸着唇瓣还未消失的温度。
宋棠雪被送到了一个好一点的牢房,起码牢房里的被子不再潮湿,干净清爽,狱吏刻意避开了她的眼神,全程垂头不敢与她对视。
下午死人的消息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些个不明情况的狱吏也不敢得罪宋棠雪。
晚间的时候,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宋棠雪看着宋母提着饭盒进来,守着宋棠雪的狱吏站直了身子。
这人是谢千重留下的,宋母笑呵呵地递上一锭银子:“我来给女儿送点吃食,这些钱就请您去旁边喝点茶水。”
狱吏不在乎这些,倒是宋棠雪朝他使了个眼色才让步接过银钱。
打开房门叮嘱:“一刻钟的时间。”
宋母低着头答应了下来,黑色的披风将人从头到尾遮了个严严实实,狱吏出了门去将空间留了下来。
宋母转头看着卧在床榻上的宋棠雪怒火冲冲,食盒掷在桌面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宋府的脸面全让你给丢干净了!”
宋母一字一句蕴含怒气:“要知道你是这个性子,我早就该在生下你的时候,掐死你。”
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宋棠雪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最开始不是因为父亲母亲紧咬着不放才落到这个地步吗?”宋棠雪觉得好笑,当时若是她们退一步查清真相很简单。
哪怕是找人顶包也轻而易举,偏生想着拿捏自己,宋府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造成更大的麻烦。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不知道外面铺天盖地的议论,都说我宋府出了个穷凶极恶之徒!”宋母坐下来,喘着气一掌又一掌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拍在木桌上。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因为你的事情被弹劾,差点被圣上禁足,宋家人现在出门都被人瞧不起!”宋母这两天的生活简直是生不如死。
一旦出门,街上行人的目光简直是直直地往她的脊梁骨上戳。
“母亲,我一直都挺好奇一件事情。”宋棠雪观察着宋母的表情,眼底没有一丝一毫考虑自己亲生女儿在牢中所受的苦难。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女儿,明明我才是你亲生的,但是母亲却如此的欺压我,恨不得我消失在您的面前。”宋棠雪下了床来,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明黄温暖的光落在她脸上,映衬着与宋母有三分相似的容貌。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讨厌看到自己的女儿呢?”宋棠雪弯腰点上灯平视坐着的宋母。
宋母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保养得当的细白指尖蜷缩着藏在了衣袖之中:“我针对你?那不是你自己行事为人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吗?”
宋棠雪直起腰:“最重要的是不让我出现在父亲面前吧,害怕父亲发现我这张脸跟他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宋母的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油灯,灯盏咕噜噜地在地上滚动了一圈,灯芯被宋母踩灭,冒着缕缕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