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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偏爱与誓约五（第2页）

“原来你还记得？”她显出惊讶的神色。

余芒耸了一下肩膀，轻巧的说，“所以我才特意过来，是为了和你去庆祝一下。十八岁的生日很重要，作为朋友，我有义务来让你快乐的度过这个生日。”

诗蒙听着他的话，浮现在唇边的笑容尽管有些淡漠，却少了份戒心，挖苦他：“随便带我去吃顿饭就算是生日礼物了吗？真不凑巧，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还是免了吧。”

余芒的脸色沉了沉，“你有过心情好的时候么？”

诗蒙不愿和他争辩，转身朝楼道里走去。几步之后她又转回身，不想将他的好意拒绝干净，于是邀请道：“要是你愿意的话，上来陪我吃碗长寿面如何？蛋糕什么的，那种东西我没有事先预订，不过我可以在面里放上两个鸡蛋。”

余芒没有立刻做声，不过他方才不开心的表情也显然变化了些，说不上是不悦也说不上是高兴，总之看上去很平淡，而平淡总比惊涛骇浪要来的长远。

几分钟后，诗蒙打开了房门门锁，侧身让余芒走进来。

余芒脱下鞋子，他的鞋上没有被溅到丝毫泥泞，诗蒙很清楚他洁癖的程度。

打开灯之后，诗蒙将窗帘拉了起来。她先进洗手间打开了淋浴头试了下热水，调节好温度后出来看向余芒。

“我调好水了，你去洗澡吧。有件男款T恤是我去年打工年终奖抽到的奖品，也放在里面了，你就勉强先换上穿。”

余芒说声“谢了”便走进洗手间，诗蒙替他关上了门。

接下来她从冰箱里拿出四个鸡蛋走到与客厅一体的厨房里开始煮面，大概十分钟后，两碗面煮好，余芒也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棉质T恤，裤子还是原先那条有些湿的浅色牛仔裤。头发湿淋淋的垂下来，看上去像是回到了中学时代。

他做到餐桌旁拿起筷子，“很厉害啊，这么快就做好了。”

“不过是两碗面，自己一个人生活早就习惯这些了。”诗蒙把吹风机递给他，但又想要马上要吃饭，所以就放下吹风机，抓起一条毛巾盖到他头上。

余芒用空闲的左手接过毛巾随意的擦了几下脑袋，末了在诗蒙开始吃面的时候说了声：“生日快乐。”

“嗯。谢谢。”她想起来，“下个月的8号就是你生日了，我记得每次我过完后一转眼就会到你的生日，不过你二十一岁的生日我恐怕不能去参加了。”

余芒只将她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来给你举办生日Party，从中学就开始了，所以我不愿意去”，于是也没太在意，暂且放下这个话题埋头吃面。直到诗蒙又打开另一个话题时，他才略微抬起头来。

“我前几天去医院看望了何西潼，你一定也听说了她自杀未遂，好在现在没事了。”

“自杀未遂……”余芒的表情很微妙，只重复了一边关键字。

“嗯，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很稳定，医生说她是自杀未遂后的抑郁症，需要静养。”诗蒙的语气变得困惑，“而且她什么都不说，我猜想，她是因为她哥哥的事情而压力过大才会一时想不开。”

“哦，她之前一直认定何蛰是死于他杀，但也一直没有找到凶手。”余芒的态度好像没什么所谓，就如同是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诗蒙沉默了片刻，放下碗筷的同时静静的低声说了一句：“想要找出凶手的人，到最后总是不会有好下场。”

他因此而一怔，不由的没了食欲，也将碗筷放回到桌子上，内心深处泛起酸胀感。他感到耳边有水声流淌而过，眼前却是镶满了金边的无尽阶梯，这时有熟悉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余芒回过神，发觉诗蒙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正拿过被他丢弃在地上的毛巾为他擦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