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州牧张起一死,附近最有权势的,便是定州的知府。
不多时,二人便乘着马车,来到定州的府衙大门。
定远镖局的镖师们并没有离去,跟随左右一路开道,路上行人纷纷躲避。
看这架势,一定是特别尊贵之人,才同时雇佣得起这么多精英镖师。
李知府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进早餐,便接到门卫的通报。
匆匆忙忙从府衙出来迎接,一看到陆觉便喜笑颜开。
“这两天已经接到宗门的消息,紫信的人选终于出现。门主真是目光如炬,陆师弟真是年少有为啊!”
热情洋溢的李知府,紧紧握着陆觉的手赞不绝口。
“许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看到如此热情的李知府,一口一个师弟的叫着,陆觉有些受宠若惊,边往里走许呈边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贤侄,李知府是自己人,他也出身衡门,昨天这件事,还需要他给镇北将军写封信解释,方可保钟娘母女平安。”
大堂内分主宾落座后,李知府便问道。
“许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明知师弟是衡门紫信持有者,还敢一路追杀你们?”
“是朔风城的千户大人——吴阔。”
“哦?是那个汴州世代军户的吴家么?”
“正是,恐怕是为了奸细的赏金而来。”
“哼,死有余辜。想不到师弟如此年轻,竟然修为不低,可以斩杀力师境的强者,难怪宗主肯赐下紫信。”
李知府一脸仰慕和钦佩,不像装出来的样子。
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陆觉不禁挠了挠头问道。
“李大人也是衡门的人?”
“师弟你有所不知。在我大周,官员有两种选拔制度。一种是王命官,另一种就是衡选官。王命官是由周王室从各世家大族中选出精英人才,而衡选官则是咱们衡门推荐,多数是各地口碑不错有声望的人士,也有极少部分是衡门弟子,我便出自衡门。”
看到陆觉点了点头,李知府继续说道。
“当年老宗主说我死读书,做不到知行合一,便安排我替朝廷效力,兜兜转转已有十年了。”
“那李知府辈分应该比晚辈高,何况我还没有正式拜入衡门。为何称我为师弟?”
陆觉恭敬的问道。
“你是紫信持有者,等于是内定了将来的长老之位,所谓三年后的入门考核,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哪个不长眼的考官会卡你?我衡门讲求一个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只要没有达到长老,门主,还有资历更老的元老们的层级,大家便不讲辈分,只按进门早晚互相称呼师兄弟,最多对自己现在的指导者尊称老师罢了。”
“那意思是成了衡门弟子,就有可能做官?”
一想到如果做了官,便可利用官府的力量,帮自己寻找母亲的下落,陆觉顿时来了兴致。
“准确说是咱们内门弟子可以为官,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想要入世的话,宗门推荐给朝廷担当武将去从军,也算是实战历练。衡门都是为国举才,并没有私心。只不过树大招风,难免惹人非议,尤其各世家大族。所以每隔十年,都会发出衡门推荐信,不少会给到世家大族二十岁以下的优秀子弟,也算是一种妥协和平衡吧。”
听到李知府不厌其烦的讲解。陆觉总算是听明白了,刚想再问点什么时,肚子已然开始咕咕直叫。
李知府和许呈相视一笑。
“赶了一夜路,饿了吧。走,我们去后堂用膳。”
“李大人,你备了几桌?”
许呈笑着问道。
“呃,就我们几个,没有外人,一桌足矣。如果外面的镖师需要招待的话,我现在就安排。”
“哈哈,李兄误会我的意思了。陆觉的饭量非常人能比,你让后厨忙起来,不要停就行。”
听了这话,李知府心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