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肆,你去找辽军的探子打听一番就是,还是仔细调查了。要真是她做的,恐怕我们如今也只有大义灭亲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方雪琴眼神里也带着冰冷,她想不到,方智姠这个脑子里没装点东西的贱人,竟然敢利用自己的消息,如今在辽国混的如鱼得水。
现在竟然还想出了这样恶毒的法子,拿我们众多将士的性命来做赌注,看来此人,的确是留不得了。
当初看着她失去了权利、地位、金钱和丈夫,还想着留下一条狗命来慢慢折磨。
谁能想到,她竟然敢做出现在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此时的辽军账内。
“什么?城门打开正在巡查?”祁千越震惊的声音传来。
负责打探消息是侍卫肯定的点头:“每日这个时候都是他们操练的时候,今日臣看过去,操练的人数不减反增,倒是比寻常时候多了几十个。”
“怎么会,要是中了雷公藤的毒,个个还不都得趴下?这可是当初秦羡提到过的方法,绝对不会有错!”在一旁的方智姠也一脸的不可置信,诧异开口。
祁千越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鄙夷:“那口水井你当初过来的时候,确定已经破坏好了?还有雷公藤,到底是不是有用的?”
见他质疑自己,方智姠气的红头白脸争执到:“那雷公藤是从楚王府的仓库里拿的,怎么会有假?水井也是当初行路至此,我便亲眼看着人凿烂毁掉的,又怎么会有错?我给你出的这个主意,万无一失,你不该来怀疑我!”
听到她如同泼妇一般吵闹的声音,祁千越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到了一起,他伸手在桌面上重重的扣出几声清脆的响声:“那现在巡查为何还有这么多人?”
他生气,方智姠更是气的气血上涌,这可是自己从来京城之前就筹划了的最后一招。
现在为了保命,她将这一招都给使出来了,要是再没有用,恐怕她不仅报不了仇,就连自己在辽军内能不能够活下去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她突然抬头,肯定的说:“不可能,这一招绝对会奏效的。你再探再报!深入打探,不要只是盯着门口的那些。”
说着,声音里带了憎恨,咬牙切齿说道:“这秦天一生性狡猾,说不清这就是他使出来的计谋,我们千万不能上当!”
那侍卫试探性的眼神看了看祁千越,得到他轻轻抬手的应允后,这才利落的出门去了。
祁千越伸手指着方智姠,沉重的声音说道:“这可是本太子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如今为了在辽河内投毒,沾了毒药的河水都流入了我辽国境内。虽说早已经下令不准百姓吃喝,可沿路便会对农作物产生影响。为了你这个方法,我可是在朝野上下顶住了不小的压力。”
方智姠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被威胁的意思,仰起头自然的说:“你肯定是也觉得我这法子好,便是同意了。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天朝的军队人数本来就比你们多,要是在草原上你们还算是有些优势,可现在是打到了城内。自从秦天一来了之后,你们便被别人压着打。要是不靠着我这一招险棋,你们还怎么有机会获胜?”
祁千越紧紧咬住牙齿,很显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么久了,还打不进去的事实。
方智姠冷笑一声,随意将自己手中的茶倒在地上,轻飘飘的说道:“这倒是也没什么好丢人的,这么多年了,你们何曾在我父亲手上打过一次胜仗?”
语闭,便又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不过现在好了,现在你们可是有了我这一大助力。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今得了我方智姠,你还愁打不过他们?”
“现在要是你的主意没起到效果,那本太子就先把你给杀了,然后再回去同我父亲请罪。”祁千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
方智姠脑子里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一般,一拍桌子站起来:“不能等了。要是这真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怎么办?一旦毒药下去,按理来说便没有了解药,可总归是有可以缓解的东西。那么这个时候,一定就是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候,既然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就此一搏。就赌他们一定是中了毒。”
不久后,黑压压的人马,就如同蚂蚁搬家一般的热闹,出了粒边的城门,直指雍州。
远处放哨的士兵远远地就听见了铁骑的声音,等到他抬眼看去,就只能见到黑压压的人群,直指要遮盖住半天的天空了。
吓的他一愣,等到反应过来,便立即点起了旁边的烟堆。
巨大的白烟冒出,城门上的人自然收到了讯息。
“不好了,皇上,将军!敌人,敌人冲过来了!如今在城墙上便能看见极为众多的士兵,冲在最前头的,就是铁骑军!”士兵急忙冲过来汇报。
此时军帐内几人互看一眼,秦天一冷声说:“看来这一套便是那祁千越早就想好了的,这是要趁机要了我天朝的命!就按照我们吩咐下去的准备,不必惧怕。”
小将点了点头,便紧张的出门去了,一刻也不敢耽搁。
方雪琴轻轻眯着眼睛看去:“方智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今日倒要看看,她还能够嚣张到几时?”
“只要他再敢在战场上露面一次,朕便能够叫人杀了她。”秦天一眼底也放出了杀气。
“皇上,皇后,军医求见。”外头侍卫通报到。
“进来。”秦天一冷声应和。
军医掀开帘子进来,脸上便是藏不住的喜悦,他笑着说:“恭喜皇上,皇后娘娘,那欣公子给的药,果然堪称神药。如今士兵了吃了药,休息半个时辰,身体便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好!”秦天一手在扶手上重重的落下,站起身来喊道:“那就叫他们准备好,如今正是要打仗,扬我国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