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出现在了粒边,只不过怕你分心,朕也一直未曾告诉你。没想到,在今日,她竟然会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和你见面。”军帐内,秦天一摔了下砚台,冷声说道。
方狮身边正有军医在处理伤口,他露出有些愤怒和不解的神情来:“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臣。她一介女流,流落到战场中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秦天一黑的像是个洞口一般的眼睛看过去,夹杂着冰冷的气息。
“比起她来,朕倒是觉得,方将军今日的表现,极其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这才是最为危险的事情。”
方狮知道他是生气了,也顾忌不了自己身上还有军医在给自己上药,他光着个膀子就跪下了,情真意切的认真说道:“皇上,臣是臣子,可也是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有生命之威胁,如何还能够置她的性命于不顾?要是臣早知小女来到粒边做了人质,必将会想办法先将人给救出,今日自然也就不会被敌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虽说人是跪着的,可言下之意,字字句句,分明都是在责怪秦天一早知道内情,却未曾告知于他。
“你确定,你那女儿,是被绑过来的?”秦天一冷声挑眉开口。
方狮上下看了他一眼,狐疑的问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天一冷笑一声,将一旁封好的信纸扔在他跟前:“你自己看吧!”
方狮急忙将信纸展开来,一边看着,手就一边颤抖了。
他不敢相信的抬头,嘴唇有些颤抖着:“怎么会……智儿怎么会?”
此时,在辽军军帐内。
方智姠有了大功劳,此时自然是要带着小桃来到主帐中炫耀邀功一番。
“看到没有?还是本小姐出的注意最有效果吧?要不是本小姐,你们好不容易才占领下来的粒边,可就要再次拱手让人了。”她一掀开帘子,便得意洋洋的对着祁千越炫耀。
用脚将凳子踢出来,她坦然的坐下,倒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子一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小姐倒水喝?”
对着小桃趾高气昂的吆喝到。
小桃倒是听话的很,跟在她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只能乖巧给她将水给加满。
祁千越顿下看奏折的手,眉头轻轻纠结着,半是不屑的说道:“你这样的招数,用一次,他还会上当。可要是三次四次,他难道还会中招?”
“啪”地一声,方智姠气的当场就摔了手中的银盏。
她高傲的抬起头来,不屑的问道:“你现在说的算是什么话?要不是本小姐,今日你这粒边早就失手了。你要是不感激我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说话还是这样一幅尖酸刻薄的样子?”
这一番话说的,恐怕早就不拿眼前这个人当太子了,只当自己才是这里最高级的职位。
祁千越冷厉的眸子看过来,像是饿狼一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