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陌生,有些激动地质问道:“你把楚儿怎么样了?他可是先皇的亲生子!”
“母后消息灵通,当真不知道?”秦天一反问道。
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太后这才冷笑一声,看过来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咬着牙说道:“你当真是做的出来!要是论嫡长子,你们三个阿哥里面,唯有楚儿是嫡子。你却将他从宗室族谱中除名,剥夺了姓氏。你怎么做得出来的!”
说着,手紧紧的抓着狐裘的一角。
秦天一挑衅的迎上她的目光,冷声说道:“当初你害死朕的亲生母亲,秦羡登基以后,更是三番五次的想要加害于朕。那时候,母后怎么不问问,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呵!”太后凤眼一抬,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去:“哀家就知道,要是叫你登上了如今的位置。现在就是来报仇来的,是不是?”
秦天一目光落到一旁的炭盆上,笑着将上面的布掀开,低声嘲讽道:“这竹炭取火,母后可还用的惯?”
“哀家这辈子什么样的风雨没见过,你杀不了我,这一点的小伎俩,自然更是伤不了哀家。”太后移开目光,声音里透露着倔强和孤傲。
“朕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跑到秦羡的宫殿内去找母后,这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碳都像是朕宫内的碳一般,会跑满屋子的烟出来。”秦天一缓缓说道。
随即便冷笑一声,走到了她的跟前去:“从那之后,朕哪怕冻的身子坏了,也再也未曾用过碳火,如今才能拥有现在这样一副好的体魄。祁王从小便爱咳嗽,母后给他宫里的碳,难道就是没问题的么?”
太后明显就有些慌乱了,她有些逃避的移开目光:“你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懂。先皇最在意的就是你了,小时候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和楚儿一样的?”
秦天一看见她故作镇定的样子,极其嘲讽的笑着问道:“早在祁王第一次病发的时候,淑妃差遣太医来到宫内医治,便早就将这炭火的玄机给摸了个清楚。要不是碍于当初你李家势大,又怎么会放任母后猖狂这么多年?”
“皇上今日要是来说这些的,那便不用再说了。皇上说的这些,哀家悉数不明白。”太后冷声说道。
“啪”地一声,秦天一手中的茶盏就这样突然的碎裂在了地上。
太后被吓了一跳,手掌抚在胸口处,诧异的转头看过来。
秦天一扔下茶盏的手悄然放开,无奈的笑了笑。
“瞧着自己昔日疼爱的孩子落得了如此地步,太后竟然连丝毫的心疼都没有么?据朕了解,如今这楚王府的下人们可是都离开了,秦羡整日里也念叨着要做皇帝,俨然是一副疯癫的姿态。”
看见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波动,秦天一又才问道:“要是聊聊你这位亲儿子的事情,难道母后也丝毫不感兴趣么?”
太后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是在衡量他真实的意图。
手里的佛珠默默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