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拔刀,其余的侍卫见了,为了自己主子的安全,当然也要拔刀了。
一时间,大堂内的气氛便是剑拔弩张,格外的凝结。
有一个侍卫径直上前来,紧张的拍打着祁千越的脸,又是试探呼吸又是试探脉搏的,着急的问到:“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秦天一冷冷说道:“这才多少酒,你们公子就醉到了如此的地步。还说什么自己酒量好,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侍卫蓦然抬起头来:“我家太……公子本来酒量就好,现在怎么会突然醉倒!”
念卿笑着走上来,有些为难的解释道:“这……原本是你家公子说叫草民上烈一些的酒来,便将我们镇店之宝都给拿上来了。或许你家公子是外地人……还是喝不习惯。”
侍卫将信将疑,又是紧张去查看祁千越了,可脉搏和呼吸都有,就是任凭怎么叫都叫不醒。
秦天一冷冷的发问:“叫你的人把剑都给收起来,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着,他便释放了极大的压力。
那侍卫衡量再三,还是下令,其余人便齐刷刷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念卿好心问道:“既然是喝醉了,整好我们这儿备了醒酒汤,不如就在楼上歇息着吧?”
那侍卫眼里充满了警惕,毕竟他们是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当然是要时刻以太子的生命为重。
他此时却带了些恭敬的问道:“可否将我们公子抬回驿站去休息?”
秦天一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淡淡的“嗯”了一声。
随后却又在人要离开的时候,冷声提醒到:“这酒后劲十分的大,我看你家公子这是醉的不行了。或许还有些吃不惯,这醉的便比寻常更厉害了些。他即便是睡上个两三天,也是有可能的。记得给他喂些米汤做吃食。”
闻言,几个侍卫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毕竟现在此人是敌是友的身份都还分不清楚。
再说了,这醉酒哪里有睡上两三天的?
等到人终于都离开了,春风楼里也安静了下来。
念卿唤了丫鬟们都退下去。
秦怀奕起身将被祁千越弄洒了的酒杯捡起,放到嘴边上闻了一闻,了然的笑着说:“果然,果然是白水。同我的一样。”
“要不然谁都和他们一样,没事就来这青楼里喝的烂醉不成?”秦天一挑眉反问道。
秦怀奕又将那斟酒的壶给打开,仔细的眼睛了一阵,又自己倒了两杯酒。
端起来闻一闻,一杯是酒,一杯是水。
他眼睛一亮,惊喜的问道:“这可是传说中的子母壶?不是已经失传了么?竟然又在此处见到了!当真是颇为精妙,方才从里面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差别,可将盖子不经意的旋转,便能出来不同的东西。”
秦天一并不惊讶,淡淡的说:“从前在书中看到了子母壶的介绍,便觉得颇为神奇。因此就叫府里的匠人研究了许久,才打磨出了这么一个东西来。若是皇兄想要,等下一个打磨出来,便差人送到你的府上去。”
秦怀奕指着秦天一是,大笑着说道:“你啊你啊!果然,我现在算是知道这辽国太子为何这么讨厌你了。”
说着,闻了闻这个酒,大胆的猜测到:“我猜,这酒根本就不是什么烈酒,你下药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