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宫内的一处偏殿,方智姠来到屋子外,疑惑地说:“怎么没声音了?不会是夫人已经小产了吧?”
她推开门,门后便立着一扇两人长的屏风,将后头的模样藏的严实。
秦天一尽管心里有疑惑,却还是被担忧的心理给占了上风。
他大步走进去,绕过屏风,进入到里屋,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人呢?”他冰冷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又有些着急。
突然腰上就多了一双手,粉色的袖子从腰间垂下,方智姠死死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嘟着嘴巴,语气里带了诱惑和暧昧:“王爷,您怎么不看看妾身呢?妾身整日里瞧着你对那方雪琴关怀备至,倒真的是嫉妒极了。”
“走开。”秦天一冰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说着,方智姠又使劲的往背上靠了靠,委屈的说:“王爷,妾身在越王府,过的一点都不好。”
“啊!”她突然惊呼一声,忙不迭的将手给伸回来。
借着暗淡的光线,便能看到手背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甚至还有一道血滴顺着伤口凝聚在最底下。
她惊慌的后退两步,喊道:“王爷!血!你!”
秦天一淡定的将自己手中的刀把收起,先是敏锐的感受了下周围的气息,察觉没有别人之后,才淡淡的说:“本王身上藏着的刀都是没收进刀鞘的,你自己过来割伤了手,就不怪本王。”
说着,他转身就要出去。
方智姠眼睛里落下泪来,看着他的背影,不甘心的问道:“难道王爷心里当真就一点都没有妾身?”
秦天一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声音冷的像是冰块:“要是以后你还敢用在本王面前耍手段,本王身上的刀可不长眼睛。下次再伤到哪里,可就说不准了。”
说完,便丝毫不留恋的离开。
方智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
半晌,她轻轻将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轻勾着嘴唇说:“你现在过去,现在过去看看还来得及么?”
秦天一脚下的步子赶的飞快,心下只觉得自己竟然被方智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给骗了,真是不够谨慎。
眼见天色有些晚了,恐怕宴会已经开始,他的身影又加快了一些。
此时在宴会上,在这近乎静止的沉默中。
皇帝斜着眼睛看了祁千越一眼,沉声说道:“既然太子想听,那你便来说一说。说错了,朕也绝不会责怪。”
这下,方雪琴就算是再不想淌进这趟浑水里,却也丝毫没有了躲避的理由。
她在心里无比的庆幸,当初秦天一正好叫她看过了一眼这些内容来。
虽说当日她并无意商讨,自己却也在背后下了苦功夫,这一点问题,倒也难不倒她。
“那臣妇便献丑了。”她站起身来说道:“辽国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要将上次战役中我朝缴获的兵器尽数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