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听清楚,便又问道:“什么?”
“我人都嫁给你了,还要我如何报恩?”一张小脸蓦然抬起,就在他的眼睛底下,额头就快要撞到了他的下巴。
闻言,秦天一愣了一阵,下一刻便大笑了几声。
连连点头,朗声道:“是,王妃说的有道理。”
方雪琴一时不察,刚刚说的大声了些,随后便有些后怕的瞧了瞧周围的丫鬟,却见得个个脸上都抿着嘴在憋笑。
顿时心中便觉得有些懊恼,一拳锤在他的胸前,娇嗔一般的低声责怪:“都怪你!”
秦天一心情极好,却一把将她从自己胸前伸回去的手握住,挑眉打趣到:“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如今已然是夫妻,哪里有话是说不得的?”
方雪琴却尴尬的在脸上挂了一抹笑意,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的:“我可不像王爷一般,在府里随意的送人簪子,便也不甚在意。只是别人还是黄花大闺女,若是说出去了,还还真不怕影响别人的名声不成?”
“本王送什么簪子了?”秦天一被说的一头雾水。
方雪琴趁机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有些别扭的说:“欣小姐本就是府上大夫的亲妹妹,即便是来的密切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如今拿着王爷送的簪子便四处宣扬,难免还是会对闺名有些影响。”
她话说到这里,便已经是极限了。
剩下的话,诸如内心真正想问的,到底和这欣夕是什么关系,簪子又是怎么来的,还有没有其他的红颜知己?这些话她实在是问不出口的。
甚至她也认为,即便是自己好意思问出口了,秦天一也不见得会有这个心情来一一解释。
“本王何时送给过她簪子?”秦天一却一头雾水。
方雪琴心里的石头这才总归算是放下了一些,看来张管家说的,确有其事。
随后眼睛轻飘飘的一转,便有些吃醋的说道:“欣小姐说了,王爷同她时常谈天论地,诗词歌赋,实在是红颜知己。”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叫方雪琴有些觉得脸红心跳了。
半晌还未听到回答,她诧异的抬头,却撞进了黝黑深奥的一双黑眸内。
秦天一嘴角还挂着轻笑,随后便打趣道:“王妃这才进门第一日,便吃醋了么?”
他现在才算是听明白了,方雪琴这是吃醋了。
方雪琴有些懊恼,屁股不自觉的左移,想要离得他远一些,便低声替自己开脱:“我当然不会吃醋了。不过是听闻王爷与这欣小姐实在是情投意合,既然作为王妃,自然是要心胸开阔一些,若是王爷喜欢,便是会亲自替王爷张罗,圆了这么一段姻缘……”
“本王可从未同她聊过什么诗词歌赋谈天论地,不过是同欣佳聊的多了些,偶尔她也在一旁听见罢了。”她话还没说完,秦天一便开口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