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幼仪深吸一口气,继而开口,“是臣妾逾越了,臣妾这就去厢房。”
说完,利索起身准备下床。不料手腕却被扣住。
“本王何事说过让你离开?”
东方幼仪眉头不由得跳了跳,恐惧感油然而生。
嫁给项麟的一年里,他对她也不过人前宠溺,她的厢房他很少去过,而每一次他的到来都是一场噩梦……
更是到后来有孕,却被东方幼仪生生踢到小产。
再后来……家被灭国被亡,她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却死的那般屈辱!
无法磨灭的噩梦,让东方幼仪全身都僵住。
“皇上的眼线在王府内,若你出去,必引起怀疑。”
原来是这样。东方幼仪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他是想……若是那样,不合作也罢!
君临衍沉着眉眼,有些看不透眼前女子的情绪起伏。
他扬手,衣袖里的绳索霎时飞出,一头挂在门梁,一头挂在窗棂上。
不过瞬间的事……东方幼仪注意到绳索后,它已然变成一张吊床。
这该是多深厚的内力和操控度,才可以做到如此境界。东方幼仪抿唇,越是看到内力的好处,她就越渴望它。
她现在除了一身医术,太弱了,太弱了。
“你睡吊床。”
“……”东方幼仪也不计较,或者说她没资格计较。
费了些力气爬上吊床后,东方幼仪下意识想看一眼君临衍,却发现整张床都被一丝黑色的雾给环绕住,她根本见不到君临衍。
内力外泄?可常人的内力,都是冰蓝色。
夜深,一抹纤细的身影趁着所有人熟睡之时,悄然来到最旁边的窗户,稍稍捅破一点后便努力的看着房内的一切。
没有翻云覆雨,没有同床共枕,他们居然没有同房……而东方幼仪更是睡在了一张绳子做的网上!
黑衣人呼吸都快要停止,她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这一个月来的恩爱,就都是做戏给他人看?
知道这一点后的黑衣人匆忙离开,生怕被人察觉。
东方幼仪醒来后,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而她却连绳带人一起躺在床上,似乎还是被人粗暴的扔在床上的……
才把绳子扯开,门便被人扣响,“王妃,奴婢奉皇上的命令来为您洗漱,以便讨个吉兆。”
沧桑而又夹杂一丝高傲,想来是老人李嬷嬷……
恐怕不是只为帮她洗漱吧……东方幼仪眼里闪过阴沉,皇上果然老谋深算。
东方幼仪撩起白皙的脚踝,用银针插入,鲜红的血便从脚腕流出,将脚放在床中心的白绸缎中,任由它流出。
阁外又传出一声催促,“王妃?”
声音略大了些,东方幼仪看了看那块绸缎,见差不多了也就撩下了脚踝。
门才被打开,站在最前方的嬷嬷就将东方幼仪,目光挑剔的从头到脚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