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后的沈如媚心有余悸,生怕池骏会让她继续去跪着。但是她左顾右看,也找不到那两个一直盯着她的保镖。
再后来,池骏再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这一件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为此,徐少宁也曾问过池骏,“你就打算这样放过沈如媚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徐少宁抿嘴一笑,“不是我觉得你应该怎么做,我原本以为你会将沈如媚折磨得生不如死。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让她跪个几天就放了她。”
池骏仰头喝了一口酒,“池默的死,沈如媚和向尔阳固然是责任,但是他自己何尝不要负上责任呢?如果他当时没有执着至此,遇上那种恶劣天气,毫不迟疑下山,他也就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简单地说,别人虽然是设了陷阱给他,但是他当时是有足够的能力爬出陷阱的,但是他却没有及时抓住保命的机会。因为他的执着,他的迟疑,所以害得自己丢了最宝贵的生命。
徐少宁端起酒喝了一口,“你说得对,池默的死他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池骏不说话,但是压在心里头多年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他算是池默报仇了。
“好啦,现在真相大白,你和辛贝贝也算雨过天晴了。”徐少宁端起酒杯欲与他干杯,“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
提起辛贝贝三个字,池骏的心情顿时又沉重了起来。
她说跟盛越川在一起更让她有安全感,想到这里,池骏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辛辣的烈酒穿过喉咙,上了头烧了喉,心似乎才舒坦一些。
徐少宁察觉他的不对劲儿,推了一下他的手肘,“现在误会消除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怎么反而闷闷不乐了?”
“我和她之间积累了不少问题,不是误会消除了,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那就想办法解决。”徐少宁拍了拍池骏的肩膀,“我认识的池骏从来都不是消极的人,在我看来,什么问题到了你的手里都不是问题。”
池骏笑了笑,“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追回来的。”
徐少宁上一秒还在安慰人家来着,可这一秒又忍不住打击他说:“但辛贝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性子,我怎么感觉你这追妻之路漫漫呀。”
池骏耸了耸肩,替徐少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可不是嘛。”
他现在最大的情敌就是盛越川,其实这情敌可不可怕,并不在于他自身有多强多优秀,而是取决于他在那个女人的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如果那个女人毫不在意的话,哪怕他的身份是美国总统抑或是世界首富,根本就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但如果那个女人在意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就像现在,池骏感觉盛越川的存在,威胁大着呢,让他头疼。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
江听楠听说江听澜受伤住院了,特意让助理推了行程,提上水果和鲜花到医院去探望她。
江听楠到医院的时候,江听澜刚好睡醒,抬眼看见左手捧鲜花右拎着水果篮的妹妹,神色微诧,问:“不是说公司很忙吗?怎么有空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