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骏的脸色变得几分难看,“陆安曼,请你清醒一点,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外公的小女儿,是我妈妈的亲生妹妹。见着了你,我得尊称你一声二姨。”
“还有,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胡话了,让外公他们知道,只会让大家觉得难堪。”
陆安曼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出来,“池骏,我也不想难堪。可我的心一点儿不听从我的指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怨了起来,“池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在死心塌地地爱着你,而你为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给忘记了呢?”
池骏现在总算知道了,陆安曼不是酒喝多了,而是神经错乱了。要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糊涂的话,他很清楚知道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陆安曼,我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提起了,毕竟我们的身份真的不适合再提起过去。”
“池骏,我今天就是想问你一句,如果我不是你的二姨的话,我们…我们还能再重新开始吗?”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的事情。”
“如果,我问的是如果。”陆安曼伸出手去拭擦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重新再问:“池骏,如果我不是你的二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当年江听楠告诉她,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依靠男人而生存呢?只要她变得足够优秀,就像美丽的花儿一样,就像鲜花盛开蝴蝶自来,根本不愁找不到优秀的男人。
可是她忘记了问自己的心了。
很多时候,陆安曼也在嘲笑自己,明明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女人,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痴情种。
“不能。”池骏断了她最后一点念想。
陆安曼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脸色的血色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整个身子变得颤抖不已,“为什么不能?”
“是因为辛贝贝对吗?”陆安曼的声音近乎指控,“因为你变异思迁爱上了辛贝贝,所以你完全把我给抛诸脑后了。”
“说什么接近她完全都是为了给池默报仇。”陆安曼哈哈大笑起来,“也只有澜姐也会相信你的谎话。”
池骏眉头紧蹙,看着又笑又哭的陆安曼跟个疯婆子无疑。他顿时出生一种错觉来,这个曾经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现在的她,跟他记忆中的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陆安曼,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现在的她跟走火入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池骏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开,陆安曼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五腑六腑像是挪了位似的,痛得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的目光落在房门上,冷笑自嘲,“你说得对,我就是有病。相思成疾,深入骨髓,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