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那是白夏在白欺欺人,想起他们在泸沽湖那几日,究竟有多缠绵多疯狂也只有他们自己都知道。
他们当时只顾着风流快活,压根就没有想起防护措施这件事情来。
所以池骏在她体内播了种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这个孩子来得会不会真的不太是时候?
傅小新看她那乌云密布的神情也知道事情八九八离十了,但是全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猜测。“小姐,你先别着急,没准只是身体不舒服呢。你等我一会,我马上为你验证结果。”
说完,傅小新往外走。
白夏连忙叫住她,“小新,你要去哪里?”
傅小新转过头来,如实回答她说:“小姐,我给你去药店买验孕棒。”
……
江城医院
尽管医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但外面其实已经是明月高挂。
历经了几个小时的抢救,江听澜从抢救室里出来后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虽然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整个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风尘仆仆从杭州赶回来的池骏一直守在抢救室外面,表面上镇定自若,但事实上内心早就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
伺候母亲的佣人张姨一直在偷偷地抹眼泪,说她伺候母亲,倒不如说是她陪了母亲整整三十年。江听澜的脾气虽然不好,有时候说话锋利,但是对张姨还是很不错的,给她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好的。
三十年的朝夕相处,哪怕是雇佣关系,但感情也不一般了。
说起来,池骏和池默也算是张姨帮忙带大的,所以张姨在池家的地位不是其他人可以动摇的,甚至池家的大管家也要礼让她几分。
见她哭得厉害,眼睛都肿成核桃似的,池骏心生不忍,把纸帕递给她,宽慰她说:“张姨,你别哭了,千万要保重身体。我相信妈妈她不会有事的。”
说是宽慰张姨,事实上也是在宽慰自己。
张姨抹干眼泪,因为痛哭声音变得嘶哑,说起话来一抽一顿的,“自从默少爷走了之后,夫人她伤心过度终日以泪洗脸,身体状况也让人越发担忧。骏少爷您是不知道,当夫人她知道默少爷的死不完全是意外的时候,她的心里到底有多难过。那天她跟我说‘老张,默儿竟然是被别人害死的,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似的’,那天晚上夫人辗转反侧到天亮,一夜无眠。”
“第二天你回杭州剧组,夫人的精神状态比之前更差了。霍医生劝她一定要想开,不要再忧思伤神了,要不然对身体不好。但是夫人做不到啊,毕竟死去的人是她的儿子,她的心头肉,现在她的心头肉被人用刀子生生剜出来,她能不痛吗?”
池骏缓缓地闭上眼睛,神情痛苦,声音暗沉,“张姨,你别再说了。”
张姨知道他在压抑着痛苦的情绪,但是有的话她必须要说出来,“骏少爷,那个女人她害死了默少爷,求您一定要替默少爷报仇,以慰他的在天之灵。张姨斗胆说一句您不爱听的话,如果您真的执意要跟她在一起,那您这是要了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