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沈如媚从来都是没有眼力的人,他一个大男人也总不好把话说得太白,毕竟他总得要顾及辛贝贝的面子。
白夏有留意到,沈如媚在和自己聊天的时候,会忍不住时不时偷看向尔阳,有几次刚好接触到她的目光,她都会敏感地闪躲开来。
沈如媚对向尔阳的感情不一般,这是白夏暗中观察得出来的结论。
白夏转念一想,向尔阳家境优渥、帅气有才,而且现在事业如日中天,沈如媚对他产生爱慕之情也算正常。想必是碍于辛贝贝是她的好闺蜜,所以才把这份感情强压在心底不说破吧。
“向尔阳,你怎么啦?”
在低头胡思乱想的白夏突然听见沈如媚的慌张喊声,连忙抬起头看,发现向尔阳正死死地捂着腹部,五官因为疼痛扭曲得几乎变了形,脸色惨白得吓人。
白夏顿时也被吓得不轻,“尔阳,你怎么啦?肚子不舒服吗?”
向尔阳的语气也多了几分病态的虚弱,“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腹部很痛……要命的痛……”
沈如媚连忙起身线走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走,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她的紧张和担心暴露无遗。
白夏也顾不上沈如媚对向尔阳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向尔阳送去医院。
他们的车子就停在餐厅的门外,两个女人一左一右把他扶出餐厅。
“扶上我的车吧,向尔阳的车我开着不习惯。”白夏空出一只手去掏车钥匙开车门。
两个女人费了不少劲把长手长脚的向尔阳塞进车里,白夏看见他的额际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变得越发惨青,就连嘴唇都变成了深紫色。
她轻轻地拍了拍向尔阳的脸,“尔阳,你要坚持住,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夏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对周围的地形道路还是十分了解的。她知道向尔阳被剧痛折磨得很厉害,穿街过巷抄近道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院。
透过后视镜,白夏看见沈如媚动作轻柔替向尔阳擦拭掉额际的汗珠,无论是她的动作还是神情都带着小心翼翼,极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而向尔阳痛苦地闭上眼睛,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一切。
白夏抽回视线继续专心致志开车,同时不忘提醒她说:“如媚,你现在给医院那边打电话,让医护人员提前安排,确保尔阳过去就能及时医治。”
“好。”沈如媚慌忙掏出手机给医院打电话。
十分钟后,白夏他们到达江城第一人民医院,帮忙医护人员把向尔阳抬上活动病床,一路跟在她们身后将他送进治疗室。
直到治疗室的大门缓缓闭合,白夏的一颗心稍微舒缓了下来。她转过身来发现在沈如媚的目光落在治疗室的大门上,脸色惨败如灰。
白夏转过身在走廊上找了一个椅了坐了下来,缓缓回过神来的沈如媚大概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在白夏身边的空位置坐下来。
两人静坐,相对无语。
没过多久,治疗室的大门打开了,沈如媚比白夏还要紧张上几分,像是脱弓的箭疾步跑到医生的跟前,迫不及待地问道:“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