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爸爸,陆安曼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她设计陷害我爸爸入狱,我跪在她的办公室里求她可以放过他,可她呢,为了羞辱我,让我跪了整整一天。”
陆安曼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了,“如果不是她,我的爸爸就不会死。”
她一步一步逼近江嘉年,“她害死了我的爸爸,却要我好好照顾她的爸爸,实在是太搞笑了!”
陆安曼气势逼人,但江嘉年无所畏惧,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把听楠藏到哪里去了?”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陆安曼冷笑,“又或者,你应该猜一下,她到底还在不在这世上?”
“陆安曼,就算我女儿她做事过份伤害了你,可你现在这样做,跟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别拿我和她那种人相提并论,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自其人之道罢了。”
“难道你就不怕我报警把你给抓起来?”江嘉年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些年陆安曼掩藏得实在是太好了,沉浸在商场里数十年,他看人的眼光也算毒,可就是一直被她骗过了。
“哈哈哈!”陆安曼大笑了起来,“江老爷子,你怎么不想一下,我会不会是你这一辈子见的最后一个人呢?”
“你想杀了我?”江嘉年的眼里掩藏不住震惊。
他没有想到陆安曼竟然动了要杀他的念头。
“你猜?”
“难道你就不怕事情败露?把下半辈子都葬在监狱里?”
“我是不想呀,但是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路可走吗?”陆安曼眼底寒光一片,“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就意味着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即将要失去。你觉得我会甘心吗?”
“但如果你死了,江听楠也失踪了,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这一切还是我的。”说完,陆安曼毫不迟疑地拔掉江嘉年手腕上的点滴针。
“陆安曼,我已经活了八十多岁,以我现在的病情,也没有几天可活了。”死亡对江嘉年来说,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是,你觉得你做这一切真的天衣无缝吗?”
“看在这八年里,你尽心尽力伺候我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到头来谁也逃不掉。”
“至于我会有什么下场,那就不用你来担心了,你现在只管放心地去吧。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好好打理江氏嘉年的。”
被拔掉点滴的江嘉年开始慢慢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鼻子似乎已经被东西堵住了,只能张大嘴巴用力喘气。
陆安曼冷眼看着江嘉年痛苦地挣扎着,最后慢慢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