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池骏说话,江听澜抢先开口说:“骏儿,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江听澜根本就不给任何池骏和辛贝贝说话的机会。池骏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辛贝贝却心机深重,她就是害怕自己的儿子经不住辛贝贝眼泪。
而白夏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池骏,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快要被憋疯了。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他,自然是想把事情全都弄明白的。
“池骏,我是真的有话要问你。”白夏把话重复一次,“就十分钟,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江听澜是存了心阻挠,“辛小姐,我儿子已经当众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如今,你这样死皮赖脸地纠缠,也不怕别人看笑话吗?”
她把话说得几近刻薄,“辛小姐,你不要脸不要皮就算了,可别连累我家池骏。他的大好前途不是要毁在你这种人手上的。”
被江听澜当众奚落侮辱,白夏说不难堪那是假话。
但那个人是池骏的母亲,白夏还是忍住了反击。
再看看池骏,面无表情,仿佛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白夏像是被人倒泼了一盘冷水,他的冷漠要比江听澜恶毒的语言还要伤她的心。
“骏儿,我的头有些痛,你推我回去休息吧。”江听澜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轻轻地从白夏的脸上掠过,那眼神毫不掩饰对她的憎恨与厌恶。
那怨毒那厌恶像在看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让白夏心生寒意。
池骏看也不看白夏一眼,推动轮椅往前走。
“池骏,你给我站住!”白夏冷声喝道:“就算你想要跟我一刀两断,是不是要把话当面说清楚才好?”
池骏停下脚步来,缓缓转过身来,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辛贝贝,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白夏不依不挠,“池骏,我说过只打扰你十分钟。我把话问完,我保证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
池骏目光毫无温度,与白夏认识的判若两人,“辛贝贝,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之间无话可说。以后,也不必再相见。”
说完,转过身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
白夏的眼泪再次不争气掉了下来,在模糊的泪眼中,她看见池骏弯下腰上了房车,紧接着车子缓缓启动,最后离她越来越远。
心如刀割,痛得难以呼吸。
白夏擦干眼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她连忙开车追那辆房车。
她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就连盛越川也说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有时候固执得令人无奈又害怕。
正如现在,就算是要结束,也要池骏当面把话说清楚才算作数。
白夏开车一路追车回到池家的半山腰别墅。
江听澜见她一路追了过来,心里别提多堵火,冷声吩咐人不许让她踏进池家的大门半步。
七八个黑衣人如同铜墙铁壁把白夏拦截在池家的大门外,而池骏从始至终没有回头来看过她一眼。
白夏又急又气,扯开嗓子冲着池骏的背影大喊道:“池骏,你要是不肯把话说清楚,那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她加重语气,“我说到做到!”
江听澜冷着声音吩咐池家的大管家豪叔,“吩咐他们把这门给我看紧了,要是让些闲杂人等进了这门,我唯你是问。”
豪叔恭恭敬敬,“请夫人放心!我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池骏与江听澜的脸色皆差,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压抑,让人窒息。佣人们更是个个如芒在背,连大气都不敢喘。
“张姨,你扶夫人回房休息。”池骏率先打破沉默。
张姨上前扶江听澜,“夫人,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医生吩咐你需要多躺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