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辛良海不收下的话,好像是在刻意为难池骏了。但是他打心底里认为,礼物不可以白收他的,以后寻着机会再适当给他还礼。
盛越川看着他们三人其乐融融,不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好在白夏心细,更加不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朋友,十分适当照顾他的感受,不至于让他感觉尴尬。
围棋是肯定不能下的了,盛越川和池骏谁被晾着都不好,但是让他们三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白夏又怕他们都觉得尴尬。
想必是辛良海跟白夏想到一块去了,他率先提出要打麻将。
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
池骏和盛越川两人四目相视,目光看似平静如水,但实际暗涌澎湃。
盛越川同意说:“算起来,我有好几年没有摸过麻将了,难得辛叔叔有兴致,那我就陪你摸几圈吧。辛叔叔,我听说你打麻将很厉害,等会要手下留情啊。”
辛良海笑声爽朗,“哪里,哪里,我的水平也是马马虎虎。”
盛越川都同意了,池骏没有道理扫辛良海的兴,虽然他对打麻将不太感兴趣。
“打麻将?我不太会打。”白夏会打,但是技术太差,分分钟钟是给别人送钱花的那种。
三个男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她,竟然异口同声地说:“输钱,算我的!”
白夏的目光一一在他们的脸上扫过,笑得合不拢嘴,“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啊!”
虽然白夏不太会打,但是奈何她的运气好啊,简直就是心想事成,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一圈打下来竟然也赢了不少钱。而目前为止,最大的赢家还是要数辛良海,池骏和盛越川两个人像是会看穿牌,哦不,应该说像会读心术似的,总能把辛良海想要牌打出来给他。
连胡了三把的辛良海别提有多高兴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这可是一只老狐狸,白夏不相信他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特意送钱给他的。
白夏的视线分别落在池骏和盛越川的脸上,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胡过一把的两人神色依旧淡定自若,一点也不肉疼输掉的钱。
当然,他们也不缺那点钱。
四个人一直打到晚上的八点,赚得满盘满钵的辛良海一直都没有停过笑,白夏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要笑到嘴抽筋了。
辛良海留池骏和盛越川两人下来吃饭,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三个男人也能搭一台戏,你一句我一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上个世纪的柴米油盐说到二十一世纪的风花雪月。白夏悲剧地发现自己竟然插不上话来,只好安静地把肚子给填饱。
他们两人动身提出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的十一点。辛良海亲自送他们出门,不忘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红包。
池骏和盛越川两人顿时有些愣住了,表情在白夏看来甚至有些逗,估计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竟然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能有红包收吧。
辛良海那张粗犷的脸笑得甚是和蔼,“有我看来,还没有结婚的都是孩子,都能在春节的时候收到红包。”
白夏笑着说:“你们就收下吧,我每年都还收着。”
池骏的视线落在白夏的脸上,随即落在辛良海的脸上,“辛叔叔,我能向你借贝贝几天吗?”
辛良海愣神,“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