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一夜,池骏终于从混沌中慢慢醒了过来,刚睁开眼便看见一脸焦灼的徐少宁。
徐少宁见池骏醒了过来,激动地从椅子上蹦跶起来,“池骏,你醒了!”
“他大爷的,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老子到底有多担心你?”徐少宁真怕这个家伙再也醒不过来了。
池骏和辛贝贝被送到当地医院就救治,整整一夜时间过去了,高烧仍旧未退,中途还出现惊厥,肢体出现抽搐,同时昏睡不醒现象。
岗窑当地医院医疗水平和机械设备落后,诊治医生明确表示:如果高烧持续时间较长,就会损伤脑神经,可能出现较大的问题,比如脑炎。
张盛明当机立断将两人转出市区大医院治疗,经一番折腾后,两人的高烧总算是退了,但是依然昏迷不醒。
而徐少宁在听说池骏出事后,马不停蹄赶往岗窑,跟他一起来的还有辛贝贝的小跟班傅小新。
他原本是不要她跟来的,但是她跳上他的车后死活不肯下车。心急火燎的徐少宁因为担心生死未卜的池骏,又不敢耽误时间,只好随她了。
结果,她哭了一路,也烦了他一路。
徐少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人这么能哭,那眼泪就跟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怎么都关不住。
他原本就心烦气躁,被她这哭哭闹闹的弄得更是心烦意乱,忍不住呵斥她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傅小新倒吸了一口冷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哭过的声音格外嘶哑,“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想哭你还不让人哭啊?”
“拜托!你家小姐还没死呢,这样浪费眼泪,你不觉得可耻吗?”
“呸!呸!你诅咒谁死呢?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心肠那么恶毒?”这个男人说话,她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傅小新的泪水再次跟断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地往下掉,“你这个乌鸦嘴,要是我家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要唯你是问。”
“卧槽!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徐少宁愤愤不平。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谁让你恶毒诅咒我家小姐!”傅小新野蛮地扬起下巴,“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
“行,行,都是我的错。想哭的话,就继续吧,纸巾在那里,管够用!”徐少宁拼命忍住想把这个女人半路扔下车的冲动。
看来孔子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说得一点也不错。
女人要撒起泼来,能上天!
傅小新一边哭一边说,“你懂什么呀?如果没有小姐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了。她现在生死未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呀!”
一般来说,女人的眼泪就是徐少宁最大的武器,这算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心理阴影。见她哭得伤心欲绝,徐少宁连忙投降,“好,好,我不烦你,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你是个木头人吗?你就不懂说两句话来安慰安慰我吗?”情商这么低,能追得到女孩子才怪呢。
“安慰有用吗?我又不是医生,又不能让你家小姐好起来。”
“你……”傅小新把话生生咽回肚子里,“算了算了,你不气死我就算好的了,我怎么还敢奢望你能安慰我。”
徐少宁原本以为自己还要饱受折磨,不料车厢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他竟然有些不习惯,连忙拧过头看傅小新到底在干嘛。
这个女人竟然睡着了。
大概她是哭累了吧,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痕。
等等,他怎么无缘无故想起傅小新那个女人来了?
耳边传来池骏的声音,“辛贝贝她现在怎么样了?赶紧带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