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候府上,长庆候还在让民间大夫寻找让小儿子身下恢复原样的办法。
陆建章以一敌百,分外疯癫的闯进去,当着长庆候和其夫人的面儿,将他们的小儿子砍死。
“陆建章你踏马疯了?你怎么敢上门行凶?我一定要到陛下面前好好儿参你,让你为我儿子陪葬!”
“现在,是我要你儿子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陆建章拎着鲜血淋漓的宝刀,散乱着头发,笑容阴森的逼近,就像索命的黑白无常。
现任长庆候就是个酒囊饭袋,直接被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嚷着要去找陛下要公道。
陆建章渗人一笑,顺手将刀放在长庆侯肩上,他夫人直接被吓晕过去。
“周澧啊周澧,若不是你生的小杂种,我闺女怎会遭此横祸?你最好祈祷她毫发无伤,不然……”
慢慢拖动宝刀,脖间的刺痛让长庆侯肝胆俱裂。
“本国公要你全家下地狱!”
陆建章砍完长庆侯幼子后,相继去了其他二世祖的府上。
不过毕竟是从犯,他只用刀鞘将人断胳膊断腿,泄泄心中怒火。
霜儿是没有兄弟,可他这个当爹的正值壮年,还没死呢!
只有当爹的懦弱无能,才需要兄弟帮衬!
“本国公打的是你们有眼无珠,心术不正,恶贯满盈!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本国公打的就不止是儿子,而是你们当老子的了!”
陆建章拎着宝刀,潇洒转身。
“呼,果然舒坦多了。”
……
“你知道吗,外边为了找你搅得天翻地覆了,今日你爹还提刀上门砍人了。”
百里临赶在天黑前回来,手里提了一个很大的包袱,打开后全是奢华柔软的料子做的成衣。
又经过一次转移,他们已经从平民区的破旧小院搬进了烟雨楼,它是一所中等规模的青楼,此处人多杂乱,正好隐藏。
陆凝霜靠着软枕倚在床上,眉间染着倦意,“你打算将我留到何时?”
百里临满腔欣喜散去,走到床沿坐下,将她放在锦被外的手握在掌心,用势在必得的眼神看她。
“当然是留一辈子!”
百里临俯身在没什么血色的樱唇上肆意逞凶,等变得红润晶莹又饱满,才笑着哄道:
“凝儿放心,我有的都给你,没有的,我抢来给你。我觉得太子妃的凤冠霞帔跟你很配。”
“是么,那阿临可要努力了,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
陆凝霜没有他预想中的愠怒,情绪稳定得有些异常。
少女抬手抚上他的唇角,冰凉的指尖与潋滟无情的眸光,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百里临在外蓄积的戾气都散了,他真喜欢她那副理所当然又颐指气使的样子。
他欢喜的将包袱拽过来,就在床上铺开,五颜六色的衣服看得人眼花缭乱。
“凝儿不是说要换衣服么,你看看喜欢哪个,都是柔软舒适的缎子,你选着,我去弄沐浴的热水。”
百里临是羌国人,对齐国的潮流趋势不甚明白,挑来的都是过气的样式,陆凝霜有理由怀疑他是去人家仓库偷拿的。
一不小心翻到最底下的大布包,纤纤玉指挑开布角,露出一套看起来带有异域风情的华贵嫁衣。
“这东西……”
搬热水进门的百里临大惊失色,立马关门放下热水,跑过来将裙子藏到背后欲盖弥彰的说:
“凝儿什么都没看到吧?”
看到了,很像给公主迎亲准备的礼服。
陆凝霜摇头,“没看到。”
不期然,从百里临眼中逮到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