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改元的年号让天下官员和将领,还有关心朝局士大夫读书人,瞬间察觉到了当今官家的心意。
与此同时从朝廷开始下发一道道旨意,各地的粮仓开始往粮草边境运送粮草,地方编练民团开始操练。
让很多官员没想到的是,此次朝廷大员几乎没有反对的,偶尔几个提出异议的但也掀不起风浪来,官家在位二十年靠着新学已经将朝堂彻底变成了自己人,清除了异议反对者,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国力的增长,还有北方金国虚弱几乎苟延残喘。
更为重要的是,如今这件事在南宋无论是民间还是士大夫阶级都并未引起丝毫的担忧,这种感觉在身处南宋临安的人之中最为强烈。
每个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今之和过往时代已经大不相同了,但是这种感觉却又如雾里看花一般让人难以言说。
在巴蜀边境利州东路驻扎军队,李云睿来此半年了,几天前十八岁刚过完生日,拿着薪水从厨子那,请袍泽们分了几个烧鸡,喝了点酒就算是给自己成年了。
“都精神点!”
“二狗子,别这么软趴趴的,昨晚你娘的是出去玩娘们去,没点力是吗,再来!”
“笑什么笑!”
“还有你瓠子,枪给我拿稳当了,谁敢给我动一下,午饭别想吃了,还要给我跑二十圈”
李云睿连打带骂嘴里不断地说着脏话,总算完成了上午的操练,这半年来对于这里还算满意,虽然和话本中金戈铁马不太一样
每天除了操练就是跟着指挥使学习军队指挥之术,当然他之所以能得到指挥使指导,主要是他识文断字,很是乖巧作为新军军官很是喜欢这样的士兵。
这样的良家子弟,最受新军军官喜欢,而且长得英武拳脚也好,来了不多久就被提拔我伍长,过了不到一个月就被提拔为什长。
要不是资历实在是太过浅薄,现在可能成为副兵马使了,不过过两天任命记下来了,主要还是前几天和金朝军队发生了一点摩擦,发生了局部的厮杀,而他表现勇猛手下纪律严明手下士兵使用新武器,射杀的人最多,立下了个功劳。
这让很都指挥使更加欣赏他,毕竟自己看上的人如此的勇猛,也是长脸。
“嘿嘿!这军队是来对了,这才过了多久,就要管一百人了”
“这要是待几年,岂不是能混个将军,到时候衣锦还乡,非得大伯叔叔那些人好好看看,谁才是光耀门楣的人,让你们狗眼看人低”
李云睿吐出狗尾巴草,得意嘎嘎笑,突然扯动了伤口,用手摸了摸脸蛋,伤口在右脸上此时已经结疤,这是上次厮杀的时候金贼冲过来,自己躲闪不急挨了这么一下。
也幸好只是一道伤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原本英武的样貌看起来凶狠了不少。
“看起了男人了不少,这才看着血气汉子,不错!以后带兵也好带了”
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皱了皱眉头道:“小悦会不会嫌弃”,想了一会松开眉头眉开眼笑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自己要是衣锦回乡,什么好的找不上来!到时候我要娶大户官宦家闺女!”
过了一会从军需所回来,拿了一些洗漱东西,还有行军东西,顺手去兵器所登记下了保养的盔甲军械。
“长官!饭给你打回来了。”
“行,我知道了放这吧!”
李云睿拿起胰子洗了洗手,拿毛巾擦了擦,在桌子上看起了今天的军报,这是他为数不多娱乐的事情,军报上除了发布一些新规。还会发布朝廷的颁布的政策律法,还有各地官府的一些纪实或者地方志,是比较严肃的一些新闻。
不像临安的报刊经常在报纸上发布一些商铺广告和故事,或者是不知道哪来的八卦。
“嗯!这是!”
李云睿“哐当”一声筷子掉落地面,但是没有立刻拾起来,此刻他被眼前的军报上一个消息完全吸引住了全部的精神。
“弘业!”
改元“弘业”,他有点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他之前也是上过十几年学堂知道这改元的这个年号代表的意思。
“弘”,古有广大、宏伟之意,“业”,建功立业、成就大事。
“官家和朝堂的诸公看来是忍不住”
“也对励精图治二十年了,北边现在已经虚弱不堪,而大宋这边新学变革后国力增长,一扫阴郁颓靡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