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眠完全没有察觉对方已经处于暴怒边缘,“我和他是上下级,例如今天,我汇报工作是要站着的,汇报完才能坐下。”
“呵、”商知许听到他这番话,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那你来这,也是在汇报工作?”
江眠沉默,缓缓抿了唇角,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商知许盯着他的目光愈发深沉浓重,身后的阴郁几乎能把眼前这个人拆吃入腹一般。
看到这,林景年的拳头已经攥紧了。
他如此义愤填膺,车太田默默递来了一捧瓜子。
许执转头见他埋头干饭,好奇:“你怎么一直在吃饭,不好奇他们的事吗?”
车太田嚼吧嚼吧:“不好奇,我都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
许执眼底闪过惊诧:“怎么可能!”
车太田哂然:“你猜。”
林景年默默推回那只手,觉得在这嗑瓜子……好像不太方便。
他提醒许执:“再说下去,小心给你也安排一个狗血文。”
车太田往嘴里塞鸡腿的动作一顿。
?
几人正说着,一声“知许学长”,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无他,声音太甜了。
声音甜甜的,张学晨也笑得甜甜的,欢快地跑到商知许身边亲昵地坐下。
之后,才对对面那人点头:
“江眠哥好。”
到这就又成兄友弟恭了。
自从张学晨一来,商知许火冒三丈的怒气瞬间被熄火,“怎么才来,路上堵车了?”
“没有,只是半路想起一个东西很适合你,就让司机掉头了,所以才耽搁一会。”
张学晨说着,拿出一只暗红丝绒盒,里边是一条银坠:“呐!跟上次我送你的个胸针正好配套,本来想等到你生日再买来,但我今天实在忍不住,等生日那天我再另外送。”
不得不说,张学晨嘴上确实是有点本事在的,三两句哄得商知许眉眼舒展,刚才的气都消了一半。
以表开心,他当场带上那个银链,理直气壮地问江眠:“你的呢?”
银坠倒是优等品,在阳光下亮得刺眼。江眠眸光微黯,轻声道:
“打算生日当天送你,所以没带。抱歉。”
果然。
商知许冷嗤:“你还能记住我什么呢、”
江眠缓缓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又无措地重复了一句:“抱歉。”
“内个……我觉得我得先道个歉,刚才在门口听到你们好像有点不愉快,就等了一会才进来。”张学晨轻咬唇瓣,一脸恳求地望着江眠:
“江眠哥,知许学长只是性子有点急,你只要耐心哄一哄他就不生气了。你都不知道,每次他一生气就要来找我,每次都很难过。”
“行了,跟他说这些干嘛,他又听不懂。”商知许冲江眠抬抬下巴:“把你那边的靠枕拿来。”
接过软绵绵的靠枕,商知许贴心地塞到张学晨腰背处,让他靠着舒服点。
“你看,知许学长很会疼人的,江眠哥,别再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吵架了好吗?”张学晨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作为学弟,你们吵架生气我也会替你们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