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一阵急雨卷来,到了地洞口,雨势戛然而止,洒落的阳光下,冒出一个头发蓬乱,满身泥巴的污浊妇女。
瞥见铺在草地上的一大片棺椁,妇女大吃一惊,不禁怀疑,这是什么地方啊?被雨水引诱到此,难道是有人要灭杀自己?
妇女连连后退,却不见一丈高棺椁下挡着的小女孩。退至约半里,空中又是暴雨狂袭,打在身上剧烈疼痛,让人情不自禁往没下雨的前方走。妇女没有它法,只能重回到没有下雨的棺椁晴地。
前一脚刚踏进没下雨的地界,身后雨幕中便传来一道娇嫩的稚音:“娘,我是乌扬嘎,你等等我。”
闻得声音,妇女停下脚步扭头后看,见是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半年之久的‘女儿’,便张口问道:“小娃儿,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啊?我找你呢!”来人确是乌扬嘎,浑身湿透,眼光却有意无意地望向妇女的额头,见没有伤口,心里甚是奇怪,但更多的是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情。
“来,小姑娘,满天下下雨,就这有棺材的地方不下雨,你爬进去瞧瞧。”妇女反转身躯,站在一台棺材旁边。
四丈长的棺椁,在她俩的眼中是庞然大物,触目能看到的棺椁,侧门全部敞开,往内一窥,不闻腐臭味,却见亮锃锃的地板和豪华装饰,让人感觉里头仿似是皇宫。
“我不进去,娘,你先进去瞧瞧,我帮你放风。”棺材这种东西,本就鬼祟邪恶,别看乌扬嘎七八岁的样子,内心里却全是鬼灵精怪的心思,她又怎会冒险进去呢?
妇女不再言语,十几天来的淋雨,让她又冷又饿,而棺椁里头,有灯光,还有暖和的气息透出。丁点暖和,都是致命的诱惑,令乌扬嘎和妇女都情不自禁迈动脚步,一寸寸往棺椁靠近。
而十几里外棺椁末尾的小女孩,用语音开启了剩下的十具棺门,踏步进入,映入眼帘的皆是光洁的桌面,上头摆放着十个小布兜,大小形状如老人吊在烟斗上的旱烟袋。十具棺椁观看下来,皆是如此,小女孩不知道这些烟袋有何妙处,在最后一具棺椁的桌面上拿起一个,撑开内窥,里头塞满了小物件,这些东西像枪支,像坦克,像飞艇,像摩托……杂七杂八混装在一块,每一样东西体小如蚂蚁。撑开第六个烟袋时,里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衣饰,凑着灯光瞧去,每一套衣服美艳无筹,可惜的是这些服饰都如指甲盖般大,鞋帽丝巾等物亦是如此。小女孩哈哈大笑,遗憾中忒觉有趣,谁那么得闲如此裁剪?给小人国的人穿都不合适吧?与偌大的棺椁相比,完全是格格不入的对称。
人皆有好奇之心,小女孩亦不外如是,捻起拇指与食指,夹出一套衣裤,摆放在左手掌中查看。
谁知,一阵风吹来,自己的左掌上,竟然搭着一套成人衣饰,长可曳地。小女孩大惊,甩手丢在地上,见鬼了,这东西咋还会变大?
成衣掉在地上,不见再有其它异状,小女孩壮着胆子反转烟袋,将里面指甲盖般的衣服全部倾倒。但见,衣服掉在地上,随舱门外的风吹进,件件衣服瞬间胀大,填塞了所站位置的全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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