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就是两个党派——周久柏与周无夜。
周铭渊站在了周无夜那一边,至于周世晨,他还深陷在白归贺的死亡中走不出来,他费尽心血想要拯救堂兄,却发现这是一个死局。
结局依旧按照前世那般走。
他有些无力跟疲惫。
而系统跟往常一样,发布了任务就失踪了。
端王府的生活很平淡。
周铭渊找到了萧浅还未刻完的木牌,找到了萧浅埋在桃树下的山楂酒,找到了萧浅送他的那块玉佩。
“这上面写的什么?”
周铭渊指着那个木牌上面的简体字,问东方溯,“欲……桂花同……”上面的字很奇怪,有些字认识,有些字不认识,字体也是奇怪得很。
“欲买桂花同载酒。下一句是,终不似,少年游。”
萧浅刻的时候很认真,速度也很慢。
“周铭渊,我有一个想法。”
青年降红色衣摆在呼啸的风中摇摆,他定定地盯着一只桃花,几瓣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你说……如果宁白锦跟周无夜死了,它应该会很焦虑吧?”
周铭渊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他们两个死了,这个世界也会崩塌吗?”
东方溯轻笑,“我只是猜测而已。”
他转身往屋内走去,“周铭渊,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所有人都没事,赌输了,那一个人都无法生还……”他脚步微顿,侧过头看着周铭渊,“你……敢赌吗?”
他想要萧浅回来,想要刘治臻回来。
周铭渊盯着他。
—
“郎君,是端王殿下的侍卫。”
周久柏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听到卫研的话,合上的双目微微睁开,淡淡瞥了一眼卫研,重新念着心经。
“他说有要事相商——是关于四郎君的。”
周久柏手一顿,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继续念心经。
他仿佛做着什么心理斗争,整个人眉峰紧蹙,薄唇不安地抿在一起,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到他捏着佛珠的手指轻颤。
他没开口,卫研也静静站在一边。
“让他进来。”
周久柏的声音带着少许的沙哑,像是多年失修的怀表碾过沙砾。
“某见过大郎君。”
东方溯像往常一样作揖,跟这里的侍卫没有任何区别,他看着周久柏的背影,周久柏披着暖和的白狐裘,显得周久柏更加消瘦。
周久柏这些年一直都在跟周无夜作对——应该是跟周铭渊作对,跟周无夜的关系恶劣到极致,买通了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杀手刺杀周铭渊。
周铭渊害死了周言芷。
在周久柏这里,毋庸置疑。
“你来作甚?”
东方溯一身黑衣,穿得很薄,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刀是我的,人是自尽的。”
刘治臻的刀是从东方溯这里拿走的。
刘治臻是自尽的。
周久柏扭过头看着他,静默曜黑的眼睛透着寒气,他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不是吗?纪王手下人才辈出,燕王是您一母同胞的兄弟,您会不知道燕王殿下真正的死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