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想得到白家娘……”
听着张隐凌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周铭渊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想看看动了他们两个人,我会不会有什么事。”
看看到底会有什么惩罚。
虽然……他觉得,大概率他们两个都不会有事。
“……你究竟为什么跟他们两个过不去呢?”
周铭渊自嘲一笑,靠着椅子,头微微仰起,在张隐凌久久听不见他回答,已经这件事到此结束时,周铭渊叹息一声,声音轻得像是从天边飘来。
“是他们跟我过不去。”
张隐凌两瓣唇微微颤抖:“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周铭渊睁开眼,“嗯”了一声。
张隐凌道:“你一个人也没办法完成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
周铭渊一愣,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放弃。”
“……你是我朋友,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相信你不是无缘无故想这般做的。”
“你最近……还是好好待在府中比较安全。”
张隐凌:“嗯?为什么?我又未曾与什么人结过仇。”
“……最近欧阳释桁怎么样了?”
“他?”张隐凌很奇怪周铭渊怎么突然问起欧阳释桁,“上次警告过他后,他就收敛了很多,不过……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我还没找到。”
周铭渊揉了揉眉心。
“我当初不是说了……”
“我以为他会照办,谁知道这竖子还学会了阳奉阴违了。”
张隐凌不喜欢欧阳释桁。
“还记得你之前在醉红楼遇到的那个青云娘子吗?”
“记得,怎么了?”
“她就是怡香院的花魁,红袖。”
张隐凌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她是红袖?红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亲自……烧了她的尸首……不可能有误啊!”
周铭渊拿起案桌上的纸:“这就要问欧阳释桁了。”
毕竟,当时他人已经不在皇城了。
“她……她如今也是在南落,应该不会……在皇城吧?”
“你以为她为什么去南落,不就是因为我吗?如今我返回皇城了,你,欧阳释桁,也在皇城。她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去南落,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地回来。”
张隐凌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后背有些发凉。
—
晚上周铭渊回来的时候,萧浅已经睡着了,感受到旁边有动静,萧浅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她转了过去,声音有些沙哑。
“淮郎,我明天想去一趟中书令府。”
背对着她的人没说话,萧浅有些疑惑,撑起身子,伸出右手戳了戳他的背:“淮郎?”
耳边是周铭渊浅浅的呼吸。
萧浅叹了口气,打了哈欠,在模模糊糊中又睡着了。
他每天这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