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浅摸了摸鼻子,“他们关系真好。”
“……”周铭渊沉默片刻点点头,“嗯……”
用过晚膳,萧浅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金照的尸体被埋在了一颗桃树下面——原本萧浅想带他回家,只是回家的路太远,他的尸体撑不到那个时候——这里也不能火化,这是对尸体的不尊重。
“萧浅。”
东方溯来敲门了。
萧浅打开门,就看到东方溯一袭黑衣,手中拿着纱布跟瓷瓶——他是来帮她换药的。
羊肠线是可吸收的,萧浅自然也不需要拆线,东方溯蹲下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拆开还沾了点点血迹的纱布。
“疼吗?”
东方溯低声问她。
萧浅摇了摇头,暖黄色的烛火摇晃着,照在东方溯的脸上,他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烛光的阴影投射下去,整个人神秘又深邃。
她觉得她的心跳有点快。
“……那个,”东方溯手上的动作不断,“你别听刘治臻那小子瞎说。”
萧浅歪着头,俏皮地笑着,“哪个?”
东方溯手指一顿,停在了她的指尖,他抬头看着萧浅,小姑娘戏谑地瞅着他,眸中带着烛火的光亮,眼底含着坏意。
他可不会被她调戏,学着她的模样歪着头,轻轻眨眼,“你觉得是哪个?”
萧浅:“……”
皮球又被他踢了回来。
她恼羞成怒,轻轻踢了一下东方溯,“你说不说?”
东方溯按住她的脚,将干净的纱布缠绕在她的掌心,“我从来没让他给我介绍过女朋友,至于他那个什么学妹,我根本没见过。”
虽然他俩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但是东方溯能解释,萧浅心里还是涌起一份窃喜。
她摇晃着脚,漫不经心说了一句:“……哦。”
东方溯轻笑,存了些坏心思,捏捏她软软的指尖,“那家伙喝醉了就喜欢胡说八道,明明酒品差得不行还喜欢喝酒。”
如今刘治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早点睡觉,晚安。”
东方溯站起身,想了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将带血的纱布拿走了,萧浅看着他的背影,隔了很久,她的脸才慢慢红了。
“晚安……”
她小声回应了一句。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余热,空气里还弥漫着属于东方溯的气息。
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总之很好闻,淡淡的,有点像竹子,又有点像是玉兰的香味,他的话还回荡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