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浅觉得这些梦都挺离谱的,而且……她觉得最近这种梦有点多了……多得她有种错觉,好像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那十几年才是幻觉。
而在这里梦里,她觉得最吓人的,大概就是她梦见她姐姐突然出车祸住院了。
萧浅叹息一声。
还有啊……
她觉得周铭渊怪怪的。
萧浅随便捡起一支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突然,一个残影从她眼前划过,她微微抬头,就看到周铭渊手里捧着一束花。
她看着站在风里的青年,鼻翼间是梨花缱绻馥郁的花香。
青年展露出一抹温柔又带着少许羞涩的笑容。
“玉娘,送你的。”
“……”
萧浅不知道该不该接。
但她最后还是接了。
她好像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她有点诚惶诚恐。
—
这些天周铭渊也做着噩梦。
但是大多数都有一个相同点。
那就是他从来没有梦到过玉娘……一次也没有。
周铭渊有点失落。
更让他难受的,是好像最近他的表现有点过了,萧浅开始避着他了,不愿意跟他单独相处,总是乐呵呵地挽着红杏。
看着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萧浅又在云容院里找师傅搭了一个秋千,现在她跟周枭坐在秋千上,红杏在后面推着他们两个。
周铭渊看了看萧浅玩得高兴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手指动了动,胸口酥酥麻麻的,泛着苦楚,隔了很久,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出门了。
萧浅这才转过头,盯着他离开的地方。
“阿娘,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
萧浅抓着秋千的细绳,蹬蹬脚。
她深呼吸,把脸上的阴霾驱走,笑眯眯地揉了揉周枭的小脑袋。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周铭渊去了哪,萧浅从来没有问过。
周枭现在已经回自己的院子了,剩下萧浅一个人坐在院里慢悠悠地晃着秋千,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一朵小黄花发呆。
静谧的夏夜,温热的晚风。
—
张隐凌的案子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那天在灵安寺的人很多,而张隐凌似乎也没有得罪过什么有权有势之人。
唯一的好友大概率就是周铭渊了。
“我现在生命安全就交给你了。”
萧浅郑重其事地把一颗饴糖放到东方溯的手心里。
东方溯挑眉,“一颗糖就想把我收买了?”
“……”萧浅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摸出第二颗饴糖,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嘿嘿,那两颗可以收买你了不?”
东方溯笑着把那颗糖塞进自己的腰封里。
“非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