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年末,京城处处都是张灯结彩,廉亲王府更是从内到外的装饰得喜庆得不得了。先是用朱砂给府上的大门上了道色,然后用大红色的绸子和灯笼特意将廉亲王府的牌匾装饰得特别气派。府里的所有灯笼全部换成了崭新的红灯笼,就连府里那些长长的走廊过道都已经铺好了红色的地毯。廉亲王府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什么一样的样子,连下人的打扮都比往常精神了。
木南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着那一件苏独舞集合了天下最优秀的京绣绣娘为自己加紧时间赶制的红嫁衣,心里觉得既幸福又担心。再过几天,她就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成为苏独舞的妻子了,他们虽然才认识短短半年,但是彼此早就心意相通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就快要修成正果了,可是她却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她爱上了苏独舞,她怎能动手杀了他呢?
唐成双自然早就知晓了苏独舞和木南会在大年三十那天成婚,那天京城所有的权贵都会赶到廉亲王府,她自然是不会让这个婚宴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她受的那么多的委屈自然是要去讨回公道咯,她不打算伤人,但是她可没说不让别人伤人呢。当她路过廉亲王府时,目光里面的怒气都可以将眼前的宅子给烧了。
“这廉亲王府还真是男女有别啊,把我嫁给太子时都没有装扮得这么隆重,苏独舞取个无名无姓的乡野女子,却弄得这么隆重。看来在廉亲王的眼里,我也不如苏独舞,无论怎么样都不如苏独舞。”唐成双虽然是笑莹莹的看着廉亲王府的牌匾,但是她紧握的右手突然就松开了,聚真气于手掌之上。
“啊!”唐成双一怒之下,大吼一声,运功将烫金的“廉亲王府”牌匾打了下来,目光里全部都是恨意。守门的家丁准备大声呵斥眼前这个身着冬衣的女子,可是当他们看到了唐成双的脸之后,都迟迟不敢上前呵斥。直到外面太过吵闹的声音惊动了在廉亲王府里面专心筹备自己婚事的苏独舞。
“流儿,既然回家了,怎么不进来呢?”苏独舞带着喜悦的表情从台阶上往唐成双身边走去,却没有注意被唐成双一掌劈下来的牌匾。
“苏独舞,我们很熟吗?”唐成双运气一掌推开了苏独舞的靠近,目光里面带着厚厚的冷漠,“我将你廉亲王府的牌匾轻而易举的打下来了,不是传说中重如泰山吗?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你廉亲王府麻烦的。麻烦你回去告诉廉亲王,如果不交出‘兵阵图’,自然会有人来血洗你廉亲王府。”
“流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说的又是些什么话?”苏独舞捂着自己的胸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刚才唐成双对自己做的事情。
“苏独舞,从小到大我都用自己的装疯卖傻来换取安稳的生活,你以为我真的不如你吗?你多了不起啊,廉亲王府的嫡长子,有一个能干的母亲。你真觉得以你的武功程度真的可以来指教我吗?那些不如你的地方不过都是我装的罢了,因为你那伟大的母亲,怕我成了你继承这廉亲王爵位的阻碍,所以没少给我警告和恐吓呢。若不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你以为我真的甘心屈居与你之下吗?”唐成双的眼睛里面装满了轻蔑的笑意,语气里面全部都是不言而喻的怨念。
“流儿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全部一笔勾销然后从新开始吧。如果你想要这廉亲王的爵位,我让你便是。”苏独舞的心变得比胸口还痛很多。
“让给我?苏独舞,你果真还是以为我是那种肤浅的人。我若是有心于廉亲王府的爵位,我何不在我们那么多次切磋当中直接杀了你呢?你真以为,我把你当成大哥吗?不,你错了。在你无能为力将我从太子的婚约当中解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看透了你,你一直说苏晨是草包,而你还不如他。至少他武艺在你之上,而你不过花拳绣腿而已。如今,我已不是这廉亲王府中的小姐了,我是唐门唯一继承人。”唐成双又是狠狠的一掌向“廉亲王府”牌匾劈了下去。
这块已经有百年历史的玄铁木竟被一下子震碎了,唐成双就在苏独舞和一众家丁惊讶的目光当中离开。唐成双转身离开的背影和眼神都充满了轻蔑:“苏独舞你看这百年玄铁木,如果你不想下场比它还惨,就请你快点交出‘兵阵图’,不然下一次灭魂掌就会出现在你的婚礼之上,你是有多想看到你爱的小仙木死在我手上呢?”
廉亲王对于唐成双一掌打碎了廉亲王府牌匾的事情觉得很。。。很。。。很惊喜:“我就说嘛,流儿肯定不比独舞差,现在看来流儿不仅不比独舞差,她的武功和内力都远远在独舞之上。小小年纪就能够一掌打碎这百年玄铁木,看来流儿失踪的这段时间真的提高了不少啊。”
看着廉亲王一副满意的模样,廉亲王妃紧张得不得了:“王爷就别再模糊焦点了吧,现在是流儿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不解决掉这个问题的话,恐怕流儿将来也是个祸害啊。”
“什么祸害?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流儿比独舞强。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廉亲王的爵位我定会传给独舞,我只要你好好待流儿,让她健康快乐的生活在我的身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面对流儿做了多少事。”廉亲王依然疼爱她,就算在他的心里很明白现在的唐成双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不仅因为她现在实力大增,还有她身上藏着兵阵图以及解开兵阵图的关键。
“王爷,我。。。”廉亲王妃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太过于辞穷。
“好了,都别说了,你们母子两都退下吧。”
“是!”
苏独舞母子两离开之后,廉亲王的眼角滑落一滴浊泪:“该来的还是会来,流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啊。如果不是我太过于执着的话,你现在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吧。是爹爹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