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碰了鼻子灰,他就是想给她按按肩松松筋骨而已,就被她无情的推开。
他哪有那意思,就算有贼心,他现在也没那贼胆啊。
叶泽霖吩咐三巧、荔枝沐浴的热水,他亲自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放在盥洗室里,这才同花扶疏,让她去沐浴。
花扶疏解了衣裳,跨进浴桶,双手枕浴桶边缘,任由三巧给她擦背。
也许是花扶疏太累了,也可能是水温太舒适了,没多久,她慢慢阖上了眼。
三巧唤了几声,花扶疏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反应。
三巧不忍唤醒花扶疏,出了盥洗室,唤来叶泽霖。
看着花扶疏趴在浴桶安静睡着的模样,叶泽霖的眼里有扬起了几分疼惜,想着她这两日为着葳姐儿百日宴的事忙碌不已,加之她是梅宗宗主,虽不在秦州,每日要操劳的事也不少。
他取来一旁屏风上宽大的浴巾,裹在花扶疏身上,将人从浴桶抱了出来,放在床榻上。他用浴巾擦干花扶疏身上的水渍,又给她换寝衣,一切亲力亲为。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醒了她。
这几日也是七夕乞巧,城中居民早起忙碌,在为七夕做准备。
这一日,老将军乘车出府。
和往常一样,府里的人都以为老将军出府是去荣国公府寻荣老公爷相聚吃茶。
事实上,老将军没有去荣国公府,而是随独臂龙贺将军去了崇明坊的一处居民家里。
这居民家里姓季,老头前些年过世了,家里有一个儿子,做着小本生意,两个闺女已经外嫁了,老娘姓刘,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有二十多年的接生经验。
老将军前段时日托贺将军查访一个人,贺将军查到之后就告诉老将军。
老将军一刻也等不得,急急来求证,那件事像一团阴影,缠绕在他心头许久了。
刘大娘的儿子在铺子里照看生意,家里只有刘大娘一人在家。
老将军堂而皇之闯进季家,在刘大娘的惊慌失措中让贺将军关上门。
刘大娘并不认识老将军,她看着门栓插上,顿时更加慌了,她望着突然闯入她家里两个凶神恶煞的老头,下意识以为他们要劫财。
“两位老爷子,我有银子,我给你们,你们别伤害我,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
“……”
老将军和贺将军如何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会被百姓当成劫匪。
老将军往木椅上一坐,两只老眼直直盯着刘大娘,厉声道,“刘氏,老夫要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否则,老夫拧断你脑袋。”
他有点礼貌,知道唤一声刘大娘,但凶狠的表情和严肃的语调表示他的礼貌不多。
刘大娘听不是要劫财,紧张的心放松了些许。
“刘氏,二十年前你给叶世衡大将军的两位夫人接生,两位夫人的孩子一生一死,哪个夫人的孩子生,哪个夫人的孩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