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上了呜呜呜的大火车,就没有第二种性别了。
正常姑娘谁当火车司机啊!
他们本以为黄婧是五大三粗,心口长有护心毛,喉结抖动的女汉子,哪想到竟然是个清秀的姑娘。
看到黄婧柔声柔气的跟李爱国闲聊,这帮大老粗顿时觉得有点吃味。
他们的徒弟个个都是糙汉子,个个嗓门比铜锣粗,哪比得过这种秀美姑娘啊。
对于那些目光,李爱国倒是没有在意。
只不过一个身穿火车司机制服的小年轻不停的打量黄婧,那目光中透出的淫邪是无法掩饰的。
李爱国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扭头看向黄婧。
“还是徒弟你够聪明,有事儿吗?”
“师傅,教育科的黄干事让我通知伱,因为你马上要去参加任务了,下午应该给森铁那些学员上一节课了。”
“森铁。”
自从将森铁学员们带到机务段后,李爱国就再没关注过了,还真把那些人忘记了。
这也是重要任务了,李爱国点头答应下来。
“等我先领了补助。”
“师傅,我帮你排队吧,你在旁边的椅子上歇歇。”
有徒弟的感觉就是好啊。
李爱国也没推辞,将票券交给黄婧之后,斜靠在椅子上惬意的抽着烟。
他左腿耷在右腿上,脚尖时不时的抖动两下,那样子嘚瑟得让人恨得牙洋洋。
那帮子火车司机司炉工们个个都羡慕李爱国运气好,碰到个这么好的徒弟。
“唉,我那个徒弟,就是个木头疙瘩,每次上次,连茶水都不知道倒。”
“倒水?我的徒弟饭量很大,每天中午我都得分给他一半的饭菜。”
“别说了,我徒弟既饭量大,又是个木头疙瘩。”
艳羡的议论声中,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了。
“让徒弟排队,李大车这种行为就是在剥削徒弟,跟解放前的那些火车没有什么区别了!”
此话一出,那些火车司机司炉工们脸色骤然变了。
在解放前,火车司机们特别喜欢欺负徒弟。
要想学开火车,徒弟们先得师傅伺候舒服了。
端茶倒水倒马桶都是小事儿,冬天得给师傅暖被窝,夏天扇扇子。
有些火车司机特别坏。
晚上睡觉嫌蚊子叮咬,便让徒弟脱光了站在屋里,他好在旁边呼呼大睡。
解放后人人平等了,为了破除这种陈旧的师徒关系,机务段里曾数次下发通知,要求火车司机们提高思想觉悟。
机务段内绝对不能发生盘剥徒弟的事情。
这一顶大帽子扣上,李爱国就算是不脱层皮,也差不多了。
李爱国抬头看去,发出指控的正式刚才那个猥琐男。
张师傅拉了拉猥琐男的胳膊:“杨易,只不过是帮忙排队罢了,你胡扯什么呢!”
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