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一路顺风。”
黄婧从宿营车的窗户中探出脑袋,有些郁闷的说道:“师傅,明明这次行车任务咱们已经完成得非常完美了。
并且把所有的细节都写成了报告递交上去。
为什么大桥局还是让你留下来,跟他们的那些专家讨论大桥行车的技术问题。”
黄婧特别的郁闷。
她想早日成为女火车司机。
结果这个师傅太不靠谱了,三天两天有任务,把她留在前门机务段。
她只能跟着师傅的师傅学习开火车。
李爱国这才想起自己也是带徒弟的人了。
轻轻咳嗽两声,“黄婧,要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去,这两天不就跟着我师父学吧,回去我要抽查”
闲扯几句,到了火车发车的时间。
黄婧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摸出一把化学梳子从窗户中递了下来。
“师傅,这是我昨天为陈红妹买的,本来想作为新婚礼物交给她,
结果现在不能等到她结婚的那一天了,只能拜托您帮我转交了。”
结婚礼物李爱国稍稍愣了片刻,接过梳子,放进了帆布包中。
他跟司机组道了一声再见,然后整了整衣领子,双手插进兜里面,步入人群之中。
就像是鱼儿进入大海之中,瞬间淹没在人流中。
火车上,黄婧看着李爱国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半个小时后。
送别了司机组的李爱国,回到铁道机务段招待所,带上自己的行礼,准备搬到中南招待所里。
刚出招待所的门,被正骑着三轮车从外面回来的陈老爹看到了。
“李司机,你要搬走啊。”陈老爹停下人力三轮车问道。
“是啊,段长他们回京城了,我这几天得在大桥局工作,所以暂时住在中南招待所那边。”
“中南所距离这里可不近,你等我一下。”
陈老爹非常热情,将青菜和面粉搬进面铺后,骑着三轮车要送李爱国去中南所。
李爱国正好有一些情况要找陈老爹了解,所以便把行礼放在了三轮车上。
炎炎烈日下。
三轮车的车轮在热烈的马路上翻腾着尘土,传出阵阵噪音。
路上除了蝉鸣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仿佛这个城市被太阳的高温扼杀,所有的声音都沉入其中。
不大一会功夫,陈老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