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的时候,宽大的落地窗外已经繁星点点。
屋内只亮着床头的一个昏黄的壁灯。一时还没有搞清状况自己这是在哪的凌依睁着朦胧毫无焦距的眼睛反应了好几秒。
才跟电器开机了似的眨巴着圆圆的杏眼左右查看。
身旁的人此时已经不在了床上。
伸手探了旁边位置的冰凉温度表示这人已经离开了很久。
心里没来由松了一口气的凌依重新埋回凉被里。
羞耻的发现自己睡着之前还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
真空状态的他连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床底都没放过。
“在找什么?”拿着一个古朴巴掌大长形木盒推门进来的墨医生打开亮如白昼的白炽灯。
入眼的就是一个倒挂在床沿,撅着屁股看床底的淡灰色肉虫。
“衣服。”紧紧裹在凉被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凌依因为倒挂的太久,脸颊都充血的红润异常。
确定一尘不染的床底什么都没有后,这才羞涩的直起身看向来人:“我衣服呢?”
这人不会在他睡熟的时候偷袭他了吧?
跪坐在床沿,裹在淡灰色凉被里的凌依不着痕迹的摸向隐隐有些刺痛的腿间。
“在洗衣机里。”重新戴上金丝眼镜的墨医生恢复了一贯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温和姿态。
仿佛几个小时之前,如狼似虎,想要把它生吞入腹的饿狼不是这人一般。
“你先穿我的。”转进衣帽间取了一身同是酒红纽扣家居服的墨医生依然没有把手中的古朴木盒放下。
“…哦…”也只能如此的凌依默然接受,压根就没有想到要请这人去对门的自己家取一身衣服过来。
“现在几点了?”明示几次这人都假装没看到,依然故我站在床边看他换衣服无果。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整个人都躲在灰色凉被里穿衣服。
羞恼的穿好衣服站到地上时才发现这身衣服竟然出奇的合身。
宛若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晚上八点半。”满意的瞧着对方穿着与自己情侣款家居服的墨医生向前一步,单手帮人家整理衣领。
“一起吃个饭再回去?”
睡都睡过了,一起吃个饭又算什么?
“好…”不过这雕刻的栩栩如生锦鲤的半寸多长紫檀木盒倒是怪好看的。
“好奇这是什么。”帮凌依整好衣领退后一步打量自己杰作的墨医生好整以暇的把握在左手心的木盒捧到好奇打量着的小兔子面前。。
“呵呵~也…也不是很好奇。”瞧这做工和釉色应该不是近代的,恐怕还是一件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