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一挑眉,说道:“哦?那我请问范将军,昨日抓到西疆细作潜入京城,一番审讯得知是从城北门进的城,我去查过城北守门士兵都是你范家的人,这到底是范将军带兵不力还是刻意为之呢。”
宴卿鸣这话敢当着同僚的面说出来,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那些细作是范玉良的士兵放进来的。
宴卿鸣倒是要看看范玉良会怎样回答。
范玉良恼羞成怒,吼道:“宴卿鸣你别忘了你家里还背着谋反的罪名呢,别以为你能镇守边关城几年就抵消了宴家犯下的罪,还敢在这血口喷人。”
宴卿鸣淡定的笑着:“那要不要范将军亲自跟我去地牢,去听听那几个西疆细作还跟我说了什么。”
范玉良脸色一变,说道:“跟你去便是,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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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玉良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牢房,怒道:“宴卿鸣你耍我?”
“是啊。”宴卿鸣瞥了一眼范玉良的袖口,“范将军不让其他人跟着,而且袖里刀差点就出手了,为的不就是杀人灭口。”
范玉良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藏,狡辩道:“休得胡说!”
“范将军真的觉得你能当着我的面杀人吗。”宴卿鸣不屑的目光看向范玉良,“还有,近日朝中同僚纷纷对太子殿下继位表达不满,还一边倒的捧着贤王也是你在暗中作梗吧。”
范玉良没有回答,只是警惕的盯着宴卿鸣。
宴卿鸣很是轻松,继续说道:“还有西疆的细作,确实发现了但是并没有抓到,你很怕我抓到人问出什么吗。”
范玉良这才发现自己被宴卿鸣诈了,怒道:“宴卿鸣!你这个小人!”
宴卿鸣抬手摸着牢房的铁栅栏,说道:“范将军没进过地牢吧,我可是进去过呢,以前是我们宴家,现在是太子殿下,你的奸计不会永远得逞的,我们走着瞧。”
说完,宴卿鸣转身走出牢房。
身后的范玉良恼羞成怒,大骂道:“宴卿鸣你别嚣张!我能扳倒宴文德,也一样能扳倒你!不止你,还有泽亲王,你们都得……”
范玉良话没说完,宴卿鸣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宴卿鸣目光冷冽瞪着范玉良,冷声说道:“你敢碰沈争堂哪怕一下,就给我做好死的准备。”
剑在喉上,范玉良不敢多言。
现在还不是杀范玉良的时候,宴卿鸣收了长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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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西疆的细作,对宴卿鸣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豁得出去自己。
入了夜的京城格外繁华,花柳巷的花都阁永远都是人潮鼎沸。
宴卿鸣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却无奈得到线报说赫米提在这里。
进了门,老鸨子瞅见宴卿鸣眼睛都亮了,直接扑过来挽上宴卿鸣的手臂。
“哎呦,客官好眼生啊,瞧瞧这漂亮的脸,身子也结实,等着姐姐给你安排最好的姑娘好好伺候你!”
宴卿鸣抬手拒绝:“不必,我来找人的。”
“这话说的,谁来我这花都阁不是找人的呢。”老鸨一副我懂的模样,“找女人还是男人?我收了几个漂亮的小男孩,客官要不要看看?”
宴卿鸣转头看向老鸨,问道:“可有西疆男人?”
“西疆男人……”这倒是问住了老鸨,“那倒是没有,但是刚才来了个客官是西疆人……”
“我就找他。”宴卿鸣确定自己要找的赫米提就是这个西疆男人。
“啊?”老鸨子一愣,“客官呀,哪有上青楼俩客官自己快活的,这不……合适的很呢!”
老鸨子掂量着宴卿鸣刚刚给她的银子,马上热情指路:“客官,这边请!”
赫米提喝着酒,瞅着面前跳舞的女子:“停下停下!你们跳舞这么难看还能赚到钱吗?来来来,我教你们!身段要柔,眼神要媚。”
宴卿鸣抱着胳膊靠在门口“欣赏”赫米提教那些舞娘该怎样跳舞勾引客人。
赫米提是阿图勒的弟弟,于情于理宴卿鸣都该杀了他。
可边关城那几年,赫米提也算是宴卿鸣亲手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