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争堂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戒鞭每一下都像是打在了他身上。
沈争堂眯着眼睛不敢看沈修宁挨打的手心,直到打完了才起身过去。
“好了好了!打完了吧?”沈争堂看着沈修宁手心的血痕,“心疼死我了,我的儿子我的宝贝我的小肉肉。”
沈修宁双手手心向上,挨完了十下戒鞭,现在疼的动都不敢动。
沈争堂一手捧着沈修宁的手,一手扶他:“乖宝贝,站起来父王带你去涂药。”
沈争堂搂着孩子瞅了宴卿鸣一眼,那表情像是他们父子俩被宴卿鸣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欺负了一样。
湘秀被沈争堂喊来,被沈修宁的伤吓了一跳,忙带着他走了。
赫米提也被安顿下来住在府里,大概是伤的厉害,这会儿已经睡了过去。
只剩下宴卿鸣和沈争堂了。
沈争堂摆了摆自己的手指,冷声道:“跟我回房,你打了我儿子,我该报仇了。”
宴卿鸣瞥了沈争堂一眼,骂道:“脑子有病。”
“嘿!”沈争堂百试不爽的扛人就走,扛起宴卿鸣就往寝室跑,“你接着嘴硬!今天你不哭死在床上,算我没本事!”
“沈争堂!”宴卿鸣可不想跟沈争堂干什么,“放我下来!”
被带回寝室丢在床上,宴卿鸣被沈争堂按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两侧。
沈争堂是有些蛮力在身上的,真下狠手的时候宴卿鸣也没反抗之力。
沈争堂真的气不过宴卿鸣对孩子过于严厉,说道:“放火烧范玉良家是不对,我赔他钱就是!不行,我赔钱不就知道是我儿子干的了吗,也不对啊,大门守卫是被人用弓箭射死的,宁儿那么小有那本事?”
宴卿鸣想要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吼道:“你的好儿子指使邢易做的!”
“哦,真聪明,不愧是我儿子。”沈争堂解了宴卿鸣的衣服,“别挣扎了,我今天绑的格外紧。”
“沈争堂!你给我松开!”宴卿鸣想要踹沈争堂,被他抓住脚腕。
沈争堂凑上前去亲了亲宴卿鸣,轻声说道:“我美丽的王妃,你逃不掉的……”
*
第二天一早,双手包扎成两个小粽子的沈修宁,和脑袋肿成猪头的赫米提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出太阳了吗?”赫米提肿的睁不开眼,“小孩儿,帮我看看出太阳没有。”
沈修宁冷漠回答:“出了。”
头皮有点痒,沈修宁的手不能抓痒,只能摇晃着自己的头。
发梢撩到了赫米提,赫米提问道:“干嘛?”
“头皮痒。”沈修宁继续摇晃头,“我抓不到。”
赫米提摸到沈修宁,往上找到头,问道:“是这吗?”
沈修宁回答:“往右一点,就这里!”
赫米提帮沈修宁抓了抓痒,两个人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小孩儿我跟你说,我这个鼻子要是歪掉了毁容了,你真的要负责的。”
沈修宁转头看了看猪头赫米提,依旧冷漠的说道:“好,我负责。”
“呵呵。”赫米提嘴角疼笑的很难听,“小屁孩能负责什么啊,不如……我给你当爹好不好?”
沈修宁瞪着赫米提,突然一个头击顶了过去。
“啊!!!!”赫米提本就受伤的脸上雪上加霜,“小崽子!你有病啊!天呐……好疼啊!”
沈修宁瞪了赫米提一眼:“你再说这种混账话,我还打你。”
湘秀回到院中,就看见沈修宁老神在在的坐着晒太阳,赫米提在旁边欲哭无泪。
湘秀怕他们再打架,嘱咐道:“你俩好好待着不许打架,我去看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