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峥年近三旬,中等身材,面容清俊,与一般的武人不同,反倒是个白面书生,见到裴仲文微微颔首。
裴仲文嘴角上翘,心中狂喜,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周围众人十分诧异,县尉怎么会突然来南华岛?
平日遭受了台风暴雨,都没一个官员来,今日倒好,一个接一个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人是裴仲文请来的,肯定来者不善。
裴朝歌看向得意洋洋的裴仲文,心道还有点本事,看来龚氏给他不少银钱。
她到了南华岛后,将县衙官员的背景都研究过,所思着眼前县尉的履历。
转头吩咐一旁的族人,族人神色严肃,马上转身离开。
裴仲文嗤笑一声,裴朝歌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她私自制盐是事实,想毁灭证据是不可能的,只要制过盐就一定有痕迹。
当他得知裴家很可能制盐时,兴奋的一晚上没有睡觉。
第二日便找到龚霸天,以找回逃跑村民为由,要了一大笔银子,这才将县尉请来。
如今证据确凿,又有这么多衙役在场,裴家人插翅难飞。
“余县尉,裴某有可靠证据,裴家人私自制盐,触犯大晟律法,其罪当诛”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心系天下、品德高尚的读书人呢。
“竟有这等事!”余峥蹙眉说道。
柳欣桐气极,他恶人先告状,上前一步,不甘示弱。
“县尉大人,裴仲文曾挟持南边百姓家眷,逼迫他们签署高利贷,百姓逼不得已离开家乡,他无视法律,带人来抓人,猖狂至极。”
“村民何等凄苦,请大人做主!”
“是啊大人,我们太惨了”旁边有村民见柳欣桐为他们伸冤,跑过来,跪地哭诉。
“柳姑娘说的没错,我们被迫签的!”
“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求大人主持公道!”
越来越多的村民跑过来诉苦。
余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抬手想扶起村民,但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想着龚氏给的条件,狠了狠心道:“此事我知道了,以后再说。”
“私自制盐乃大罪,需要先解决。”
跪地哭喊的村民傻眼了,瞬间停止了哭诉,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们连家都没了,被迫签“卖身契”,这些朝廷都不管吗?
“大人!”柳欣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人是睁眼瞎吗?真正的恶人看不到,非盯着裴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