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这册日记是从天元五年才开始写的,只有一些太祖皇帝的日常,好像不是特别重要啊。
不对!
众人看着吴青脸上得意的神色,忽然反应过来,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有这册日记,这个小老头不会兴冲冲地把他们叫过来。
飞快合上日记,众人看向下一本书。
《我和太祖皇帝的那些事》……
众人翻开第一页,语句平实,却相当有代入感。
“年轻时候的太祖皇帝,跟我一样,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废物,我们一起浑浑噩噩活了十几年,直到那天他恳请我带他去青楼。”
“那天,他开苞了,也开窍了。”
众人:“……”
接着,他们就跟着这个曾经的吴王,一起感受起了太祖皇帝的一生。
只是看着看着,他们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看到那句“你脸呢,老逼登?”,质疑之声四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祖皇帝对平民尚且有圣人心肠,怎么可能对母国那般抵触?”
“而且史书之中,乾王对待太祖皇帝极好,不然后面太祖皇帝也不可能那般顺利接手乾王之位。”
“对!当年乾国最缺能赚钱的人,乾王究竟是何等狭隘的心胸,才会强夺太祖皇帝经营起来的书局?”
“我也觉得格局不可能这么小。”
“如果只是为了私生子的颛顼帝躯,未免有些太牵强了,那玩意好像也不是很强,而且个人之战力,怎么可能抵得过治国的智慧?”
他们讨论得相当激烈。
吴青只是在旁边笑而不语,这些学生都是学宫的少年翘楚,大多注意力都在开拓创新上,思维已经被盘成如今盛世的模样,的确有些难以理解当年人的心态。
他也只是任这些学生讨论,准备在最后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本传记忽然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因为这是吴丹的手写初稿,里面甚至附带了很多当年宫廷画师提供的肖像,这里面正好有嬴无忌怒骂嬴越“老逼登”的画卷。
随着众人的剧烈争吵,画卷上氤氲不断,最终化作一缕缕流光从书册上挣脱而出,化作一个朦胧的人影。
最终。
化作了一个目光迷茫的人。
众人:“……”
沉默。
还是沉默。
终于有人开口:“敢问阁下可是……乾王?”
嬴越一脸迷茫地扫视了一圈,他只记得自己在辘轳剑中呆了好久,在孤寂之中彻底消散了意识。
为什么……
为什么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