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绚想了下,又扭头看向了窗外。
本是晴朗的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突然阴了下来,估计会有一场大雨。
江文绚站起身来,道:“行了,江南路官场再大的变动,现在对你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走,我们去天谕阁,从今天开始,你一个月至少要写三篇策论。”
“嗯,对了,估计是因为学衙的事,学院那边也是要提前放假,所以今年我不用再去学堂,等明年开学去就行。”江秋雨跟着站起身道。
江文绚点点头,道了声好。
当日下午下了一场大雨,天气一下冷了起来,再加上已经知道了消息,江文绚便没再想着去那个茶楼。
十一月上旬,谢清从京城回来,船队里带满了货物,都是一些北方特产,江南少有的紧俏货。
其中,便有一船的皮毛。
谢清回家之后,便让贺琦带着挑好的两卷皮毛跟着一起到了学堂。
正好是下午下课的时候,谢玉堂看到谢清大喜,只是见谢清身后跟着的贺琦拿了东西,便没有直接扑上去,而是正正经经的给谢清施礼问候。
谢清笑道:“行了,你先回去,祖父跟夫子说几句话就过去。”
谢玉堂道了声好。
贺琦将皮毛在书堂放下,便跟着那三个小的一起走了。
谢清对江文绚拱手一礼,道:“多谢夫子啊!”
江文绚忙回礼道:“东家客气了。”
谢清笑着示意江文绚坐下,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道:“我是真要谢谢夫子,要不是夫子提醒,我走的快,那就真的麻烦了。”
也不等江文绚说话,谢清便接着道:“我到了京城才知道,今年的春寒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冻死了很多虫子,但是在北方却因为太冷,耽误了春耕时节,造成了粮食减产,再加上战事,这粮价是飞涨,我带过去的粳米,一担就卖了一千零八十文,这还是我卖出去的价,当时我的船一到,只一天,米就被抢空了,不过也就那几日,后来江南这边发过去的粮船就到了,粮船到的第二日,市场米价就降到了九百五十文一担。”
他走的早,正好那时候是运河水量足的时候,河道里的船也少,比去年去京城的时间还少用了几天,到的时候,正好是京城最缺粮的时候,他的船一到,京城最大的米商便找到了他。
那时候,京城粮店里的一等粳米已经卖到一千三百文,而且还有继续涨的趋势。
所以那位米商开价一千零八十文的时候,还留了话头,可以再加一些。
他也没有贪心的去加价,只要求一手交米一手收钱。
那米商是个财大气粗的,次日便拿了一半白银一半铜钱和他交易,还顺便要走了他一半的绢绸,说是京城最大的丝绸店就是他东家开的。
等到他把剩下的绢绸等物都卖掉,江南第一批的粮船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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