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但也没往心里去。
“你明天还要出门吗?”回去路上,直哉突然问我。
“谁知道呢?”我倚在车窗边,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
“真是麻烦的家伙。”他没好气评价一句。
小雨在下半夜转为暴雨。
直到第二天天亮,雨也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仆人站在我屋前,毕恭毕敬说:“秋小姐,您的校服和学生证已经做好了。”
“噢,辛苦了,放门口吧。”
“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入学日了,要说完全没期待那是不可能的。
我拉开屋门,木质的置物盘上叠放着黑色的学生制服,最上方是一张卡片。
把学生证拿起,正反来回翻看了下,正面印着我的登记照,静静欣赏了会,又看向照片左上角有个【四】的字样。
果然是四级吗,禅院可真小气。
【四】在我们那不太吉利,评级用的是甲乙丙丁这种,而甲之上还有个特。
好歹给个【三】也行啊。
哎……我长叹了口气。
旁边是我的个人信息:
学籍号、姓名、以及生日。
只不过……
我视线回到最上方,凝视着因先入为主而被忽视的学校名称,陷入沉思,上面分明写的是: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
作为禅院家的嫡子,电影院这种俗气的地方,禅院直哉就没怎么去过。
而今天他那个未婚妻莫名提出看电影,还追加了包场要求。
禅院直哉又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没有一个人能这样子对他指手画脚。
偏偏她手上有关于自己致命的把柄。
区区一场包场电影他还是搞得定的。
哪知道自己多少费了点心思搞定的电影院,结果那个女人在中途直接睡着了。
那一瞬间他差点有杀人的冲动!
当然也只是冲动而已。
在看到那女人身上趴着的婴儿样的咒灵,顶着快要断掉的脑袋朝他咧嘴一笑,他就打消了抢夺手机的念头。
他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得不说,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确实很好看,睡着时就像只精致的娃娃,毫无攻击性仿佛随便一捏就能弄坏。
他一怔,当即将这种可怕的念头清理掉。
手机忽然传来新的消息。
是东京咒高校方发来的,内容是手续已经受理……嘴角随即扬起久违的笑容。
——既然东京有那么多难搞的家伙,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