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过买人的事情后,大伙儿都散开,有人回房休息,有人在院子里纳凉,沈若星则拉了宋宥谦去后院商量事情。
“宋宥谦,咱们家里囤些粮吧。”
“囤粮?你打算囤多少?”
宋宥谦完全不问缘由,直接问数量。
“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囤够咱们家一年吃的粮食。”
说了数量后,沈若星又说起屯粮的原因:“我今天去伢行,发现有好些都是北方逃难过来的人。
据他们说,北方这两年都是大旱,粮食减产特别严重,收上来的粮都不够一家吃的,今年开年又是干旱,有些人在当地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都提前逃了出来。
我害怕北方今年还是干旱,到时候粮食肯定还得涨价,更怕到时候咱们捧着银子也买不到粮食,所以我就想着咱们囤些粮。
如果情况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等明年的新粮上来以后,咱们就把陈粮卖了,无非是亏些钱。
可万一真出现我说的那种情况,咱们好歹能活下去,你说呢。”
沈若星没有经历过缺衣少食的年代,但是她前世却经历过疫病封城的事情,囤货的想法已经刻在骨子里,但凡看到一点点风险,她就恨不得将屋里堆满东西。
宋宥谦沉吟片刻后道:“我知道今年粮店的价格已经开始上涨,原本还以为是新粮没上的缘故,如今看来,很可能是北方连续干旱导致的涨价。
你这顾虑没错,咱们确实该屯粮了。
这样,马上就要夏收了,咱们去村里收粮,谁家有多余的粮食要卖,咱们都收了,横竖你要酿酒,咱们也有理由。
村里收的粮食囤在家里,咱们在县城粮店再买一波粮。”
说完屯粮的事情,沈若星又道:“俗话说狡兔三窟,咱们是不是得在县城也备个房子。
我听说灾民可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看到什么就啃什么,万一北方真的大干旱,有人逃难过来,咱们住在乡下有肯定有风险。
所以咱们还是在城里有个自己的房子比较靠谱,毕竟这四周有城墙,关键时候可以关城门。
如果真有什么突发状况,咱们也能在城里躲上一躲,而且咱买的那么多粮食也得有地方放。
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毕竟是租来的,我不放心。”
宋宥谦又点头:“我觉得可以,咱们一会儿跟奶奶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这既然是给全家准备的避难的房子,肯定得公账上出钱来买,家里的账面上有钱,咱们不必担心。”
说完最关键的粮食,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下还得囤些什么东西,很快两人就列了长长的清单出来……
晚上,沈若星和苗老太睡一间房,睡觉之前,她将自己的顾虑说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听罢对她的安排连声表示支持。
“灿灿,你想得对,就该是这样,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只是亏点钱也就罢了,就怕到时候买不到米,那才叫麻烦。
明天你们回村之后,先跟关系相熟的几家打好招呼,让他们将准备卖的粮食留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