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喂一喂我那头呼雷豹,还有秦千户的乌云盖雪。”
把手底下三个心腹支开以后,纪渊走到那块石胎边上,扯掉盖着的红布。
那层石皮表面经过风吹雨打,粗糙不堪,只能隐约看出九个孔窍轮廓。
“神物自晦,原来是这个道理。”
纪渊伸手抚摸,仔细感应,竟然毫无所得。
“难怪过了几百年,都未曾有人发现这块石胎的玄妙之处,
只以为是自然形成,然后又被穿凿附会成了神话故事。”
以他的五感敏锐,哪怕是百步之外的虫豸飞过,也能敏锐察觉。
可现在,天父地母孕育的石胎,就这样摆在眼前,却毫无任何异样气息。
“我若不晓得来龙去脉,兴许也要看走眼,错过去。”
纪渊心思浮动,将掌心按在上面,勾动皇天道图的【元胎主】命数。
似是遮蔽感知的神秘面纱,徐徐被揭开。
咚咚!咚咚咚!
瞬息之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犹如擂动大鼓一样。
山呼海啸的恐怖气息,直直地扑面而来。
那种浓烈的血气,简直像是巨大的烘炉翻倒,熊熊倾入天地。
烧塌虚空,熔炼万物,侵染万物赤红!
“四境?甚至可能更高?吞吐三千年的日精月华,灵机之气,方才孕育出来的神物!
怪不得怒尊要把这座石胎,送到徐伏的手上,作为第九次尸解之后,大魔降临的容器!”
纪渊眸光闪动,思潮如海浪起伏。
片刻后,收拢略微惊讶的情绪,默默运转那门无名道诀。
由体内血肉凝练出来的九条道蠹,恍若无形无质的蠕动之物,飞快钻入灵胎的九个孔窍。
开始炼化!
……
……
黄粱县外十里地,八条身披铁甲,行动自如的魁梧身影聚在一处。
他们没有生火造反,每日饮些干净的露水,吃些补充体能的行军丸。
宛如扎根于密林当中的棵棵大树,悄无声息,默默地藏于此处。
“那百余人的云鹰缇骑先行,走到前面探路。
他们未时动身,返程回京,不需要去管。
咱们要除掉的目标,乃是那个穿飞鱼服的年轻百户。”
为首之人放下抬起的手臂,松开那只传信的飞鹰。
掌心轻吐劲力,将从黄粱县内传出的字条,震成一蓬齑粉。
“大哥,那人什么武功境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要知道,咱们守在此处,足足等了数日,只为杀一个北镇抚司的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