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看自己。」
纪渊眼神淡漠,轻飘飘道:
「别想太久,你身上这毒已入脏腑,未必撑得过半柱香时辰!「
鬼手毒医身子一颤,从来都是他摆布别人,又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老薛!咱们拿下他,照样能够逼问出解药!
不必像条狗似的,听这个朝廷鹰犬。。。。「
罗平贵掩住口鼻,闭合全身毛孔,心念震动之间,直如闷雷回荡。
「罗大郎还是关心自个儿吧,连大名鼎鼎的鬼手血医都逃不过本官的用毒之术。剩下的人,难道还能逃过去?
纪渊偏过头,像打量烂泥圈里的猪狗,对「五毒叟」投以冷冷地注视。「就拿你来说,罗大郎可曾觉得全身发冷,头脑昏涨,手脚无力?」罗平贵面色一变,他分明早已捂住口鼻,封闭毛孔。
决计不可能中招才对!
可全身气血稍微运转,顿时就有股寒气直冒。「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是闷哼一声,脚下支撑不住,猛地跪倒在地。好像刚才的硬气,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整个人如同筛糠,置身于冰窟一样,不停地打着摆子。越是运转气血抵抗,那股寒意反而越重。
可若听之任之,不管不顾,恐怕一炷香内,四肢百骸的骨髓精血都要被冻僵,活活倒毙于此!
「别挣扎了,咱们这一跟头栽得彻底!用寒热为毒,一念断人生死!
真真几近于道的厉害手段!
纪千户当面,老朽算得上什么用毒大家!惭愧,太惭愧了!
老朽这大半辈子活到狗身上了!」
看到罗平贵眉毛、发丝,结满一层层薄霜,鬼手血医不禁长叹,彻底心悦诚服。但凡用毒之人,自然也要懂得如何解毒。
罗平贵此刻的凄惨下场,应当是四肢百骸的气脉内息,盘旋着附骨之疽似的阴寒毒力。由此打破体内的阴阳平衡,使得五脏六腑紊乱异常,难以控制自身!
这已经超脱毒功的范畴,极为接近于熔炼道则的大神通!
眼中闪过了然的鬼手血医,再将目光放到纪渊的身影,俨然只剩下高山仰止的敬畏交加!
再也提不起丝毫的抗争之心!
他喉咙滚动两下,强忍着气血蒸干皮肉干瘪的痛苦,踉跄着踏出一步。嘶!
原本已经很凄惨的鬼手血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双眼、口鼻!
七窍尽数流血!
钻心的剧痛,好像千万只毒虫啃噬!霎时袭遍全身!
「眼睛瞎了。。。。「
薛丙捂住面皮,露出一抹狠色。
他生生咬断半截舌头,用这种更为真实的痛苦,盖过那股如野草蔓延的剧烈毒性!趁着尚存几分果决勇气,鬼手血医再走出两步!
啪嗒,啪嗒。
皮肉好像放进大铁锅里炖煮,直至烂透脱骨,不断地往下掉。这样惊悚骇人的恐怖景象,让旁边坐着的洛与贞捂住嘴巴。免得胃里翻江倒海,当场呕吐出来!
其余五毒,各自对视,亦是透出浓重的惊惧。
他们杀人如麻,恶贯满盈,自然不会因为千刀万剐、扒皮拆骨的酷刑场面,心中产生任何波澜。
可一想到等下,自个儿也要遭受鬼手血医薛丙的煎熬折磨。不由地满心骇然,六神无主!
谁又能料到,这个北镇抚司的年轻千户,除去横练的体魄、雄浑的内息,还有一手难以匹敌的下毒本事!
身为朝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