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钦差的人选不好挑。”
太子似是无奈,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敖景眉头一皱,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黑龙台向来不参与朝堂议事,这位殿下为何要当面说出京察天下的想法?
“本宫需要一把锐不可当的神剑!他底子要干净,没有投靠哪一座山头,不会结党营私。
性情要果决,不惧强权与显贵,敢于叫板朝中任何人。”
太子望向南北衙门的两位指挥使,轻笑道:
“当然,武功也要高,保得住性命为上。
除了最后一条,敖景,你手底下好像有一个少年郎,其锋芒无匹,可作这把神剑!”
敖景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纪渊?
殿下是冲着他来的?
难怪之前北衙传闻,纪九郎受到东宫召见。
“黑龙台中,南北衙门,人人皆可为殿下差使。
但是,纪渊……他才通脉境界。
真个要做钦差,可能走不出大名府就给人害了。”
敖景提醒道。
他对那个性情桀骜骨头硬的辽东少年郎,印象尚可。
以缇骑之身对抗百户,逼退千户,且能安然无恙。
这份手段确实难得。
“本宫只这么一说,京察天下事关重大,一时半会也定不下来。
今日是跟两位指挥使提个醒,纪九郎这人很有意思,若他惹了什么麻烦,不妨给些看顾。
就当是,给本宫栽培人才了。”
默不作声的宋桓率先道:
“纪渊的二叔,纪成宗便在南镇抚司当差,
这么一看,九郎也算是我南衙中人,
微臣绝不会刻意刁难,或者施以打压,让他受半分委屈!”
敖景脸色一青,这厮话里话外分明在说,孟长河、林碌因为卖官,故意按住纪渊的那桩烂事。
他忙说道:
“请殿下放心,纪渊既然是东宫要用的人,微臣必定不会慢待。”
太子温和道:
“麻烦两位了,东宫还有军机要务,不能久留,走了。”
宋桓、敖景直起身子,再行大礼:
“臣等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