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之前站在大发车行前面的时候,老李的生活轨迹很简单,出车,大发车行,回家,除了出车的痕迹是不可预料的之内,这两点一线的地方都有规律。
如果一个人要埋藏尸体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把这个尸体埋藏在距离自己生活的范围之内最近又最安全的地方。
前面秦白站在大发车行的前院的时候,曾经打量过一眼大发车行的后院,这后院的地是新的。
或者说是刚刚翻新过的,很有可能这老李就把尸体埋藏在这儿。
只不过是秦白脑海当中的一个推断而已,但是想到这儿,秦白依旧想试试看有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这才借着月光偷偷的翻进了后院。
正好在这后院就有顺手的农具,秦白抄起一把锄头朝着地里就挖了下去,可是并没有抡几下锄头,就听见院子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冷冷的说话声道:
“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啊。”
秦白不由的惊了一下,吓得立刻把锄头扔在了一边,这才看见后院的院门开了,一个披着袍子的中年人举着灯笼,冷冷的看着自己。
随着他这一声叫声,引的大发车行里面几个人全都走了出来,一下子把秦白给围了起来。
这些人秦白白天的时候都见过,看样子都是大发车行雇来的车夫,这些人绝大部分没有家庭,都住在车行里。
秦白三下五除二,就被这些人捆的跟中秋节的大闸蟹一样,呆在院子里动弹不得。
“我是来查案子的,我叫秦白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吗。”秦白无奈的解释道。
为首的那人是大发车行的掌柜,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我管你是谁,看你这样子那就是来偷骡子的,几个人给我打。”
一听到掌柜的发话了,这些人可没客气举起拳头那小雨点一样砸了下来,好在秦白够硬气,除了疼的叫妈之外,就没说过别的话了。
“是不是来偷骡子的,我说你小子长得挺嫩,怎么就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呢。”
掌柜的气的一脚直接踢秦白屁股上了,一踢咣当的一声,倒把秦白身上带着的腰牌给踢了下来,一块小黑铁片在灯笼的光芒下照的发亮。
“什么玩意儿。”掌柜的从地上捡起腰牌,借着灯笼光看了起来,顺着腰牌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
“锦衣卫北镇抚司推事,秦白。”
“娘的娘,我的姥姥。”掌柜的虽然不知道秦白是谁,当时可知道锦衣卫是什么地方,这牌子那比兵马司都厉害,一看到这个,头皮立刻一炸,吓得把灯笼都给掉在了地上。
“大……大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掌柜的一脸苍白的看着周围的人,赶紧吼道:
“还不赶紧给锦衣卫的大人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