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后面的红玉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道:
“娘娘,奴婢已经无碍了!谢娘娘还惦念着奴婢,若不是娘娘,奴婢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我轻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红玉的头,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
“活着就好,跟本宫出去一趟,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是本宫没有保护好你!”
红玉泣不成声,如梨花带雨,她噗通一声跪下,不断地磕头,仿佛要把石板磕出一个洞来:
“日后,娘娘便是奴婢的天,奴婢愿为娘娘做牛做马,侍奉左右!”
我笑着点点头。
皇帝见我醒来,他长长舒了口气道:“熹妃已醒,好生休养,朕去瞧瞧皇后,她那里也是忙成一团了。”
“恭送皇上!”延禧宫众人跪着送皇上离开。
景仁宫内,皇帝与皇后在商量安排一批功臣之女进宫的事。
皇后看着皇帝叹了口气道:
“昔日华妃做了很多恶事,皇上就这么放了华妃?
木薯粉之事、淳贵人之死、收受贿赂保荐官员,更有指使余氏在莞嫔的药中下毒、推惠贵人落水。
陷害惠贵人滑胎,并把得了时疫的宫人用过之物给惠贵人、莞嫔用,使惠贵人、莞嫔一同染上时疫,以及此次带兵谋反之事。
皇上,这一桩桩的事情,哪一条都是死罪啊。”
皇帝心知华妃多年来做了很多错事,还有曹贵人当初的密信,这些足以让年世兰死上好几次了。但他始终念着多年的夫妻之情,不忍心杀之。
皇后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道:
“华妃之罪实在是罄竹难书,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置华妃呢?”
皇帝叹了口气,无奈道:
“凡是和华妃有来往的宫人,形迹可疑的一律杖毙。华妃年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废除封号,降为答应。囚禁翊坤宫!”
皇后知道此时再劝也无法扭转皇帝的心意,只能顺着皇帝的话说:
“皇上有仁德之心,宽待后宫。料想年答应一定能改过自新,臣妾替年答应谢过皇上。可是年答应一直都想见皇上,一是想有所申诉,二是求皇上宽恕其家人。不知皇上可有意召见?”
“不用了,那样一个明艳活泼的女子,怎么会这么恶毒?如今想来,朕已是心寒,不见也罢!”皇帝摆手,不想再提年世兰。
皇后拿出这次剿灭敦亲王、年羹尧的功臣之家适龄女子的名单给皇帝过目。
皇帝接过折子认真看起来。
只见折子上写着都察院御史瓜尔佳·鄂敏之女瓜尔佳·文鸳、骁骑营副统领黎斌之妹黎滢、御史薛从俭之女薛月明,御史洛平之女洛蕊欣等。
皇帝看了一会问道:“黎滢、薛月明、洛蕊欣都是汉军旗?”
皇后点头道:“是啊,这四位中只有瓜尔佳文氏是满军旗镶黄旗的。”
“恩,后宫满军旗嫔妃不多,瓜尔佳氏就册为琪贵人,其余三人你看着办吧!时间不早了,前朝太忙,后宫之事,皇后要多多费心操持。”皇帝说完,起身欲走。
皇后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事似的,忙又问:“皇上,从前的芝答应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