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傅川附身的感觉?
她甚至怀疑,在这样下去,傅川这个人格真的要跑出来了。
刚想抬手拍开他的手。
下一刻,他收回了手,抄进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一瞬不瞬,挑眉:“不像是被磕的。”
“额……真是……”
“被咬的?”他语调微扬,打断了她。
虽然是疑问句,但眼底的笃定如同燃烧的火焰,要将她化为灰烬。
顾北笙咽了一下喉咙:“真是被磕的。”
她要疯了。
论一个老公三个人格的崩溃。
他这是怀疑自己给自己带了绿帽子?
真要命!
更要命的是,她还不能说出来。
傅西洲看着她蹙紧的眉头,脑海里滑过一个片段,他单膝压在她的腿上,盯着她软嘟嘟的嘴唇,捏住她的下巴,嘴唇相碰撞的一瞬间。
房间的环境,是他刚才睡的客房。
他左心房猛地跳了一下,四周变得极其安静。
长眉微拧,头疼欲裂。
忽然觉得心里很空。
这和他在缅越时的状态一样,仿佛忘记了什么事,曾经发生过,并且很重要。
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顾北笙见此,脸都白了些,该不会傅川的人格快出来了吧?
连忙劝慰:“傅西洲,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去房间里休息会儿?”
傅西洲好一会儿才努力镇定下后脑勺的疼痛,呼吸急促了几分,盯着她红肿的唇。
忽然间,感受到嘴里一点血腥的味道。
这是……他咬的吗?
他眸色有一瞬的苍白,这种记忆空洞,让他非常不适应,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
好一会儿,才问:“我刚才,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吗?”
顾北笙咬了咬嘴唇,碰到了受伤的地方,皱着眉忙松开,摇了摇头:“没有,不要胡思乱想。”
傅西洲感觉到她撒了谎。
他病发时,的确做出过有一些行为,只是他记得不清了。
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被陆靳琛咬的。
呼吸一沉:“抱歉。”
“啊?”
傅西洲看着她愣怔的双眼,眸色微动,散出的光芒略有些绅士:“如果我发病后,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很抱歉。”
顾北笙愣住。
这不太像是傅西洲。
他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他看着她充满疑惑的双眼,以及她被狠狠蹂躏过的嘴唇,舔了舔嘴角,眸色迷离而深邃。
当然,如果只是一个吻,不必抱歉。
他轻轻抿了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