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临一跃成为这些人心中的神,得了诸多民心,他们喜欢他,他们支持他,他们希望他提议成功,改革成功。
“累死我了,回头你的命不但给我,你儿子的命我也要。”白唅虫喘着粗气,几经辗转,翻墙进了凤家,来到我住的院子,不客气的自己倒水喝,喝完之后,碧蓝色的眼中对我恶意满满,威胁十足的说道。
我把手中的孩子往她怀里放:“好好好,都给你,现在就给你,杀吧,剁吧。”
白唅虫身体一侧,没有接孩子,模棱两可的提醒我:“这个小孩我瞧着不欢喜,我要剁的那个让我欢喜的小孩。”
她活着从皇宫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我怀里的孩子,就知道我怀里的孩子是假的,她直接拆穿了我,告诉我,我和孩子的命,都握在她的手上。
我把孩子重新抱回怀中,轻轻的拍着:“白唅虫,你那么讨厌黑巫族,不如和我合作。”
“若我能成功,我的孩子能坐在那个位置上,我就下令黑巫族重新合并白巫族,你一人掌管两族,依旧是老大,如何?”
白唅虫啧了一声:“你的饼挺大,也挺香,可惜我不爱吃饼,我只爱眼前这么点。”
我把孩子放进摇篮里,端起各种新鲜瓜果,各类点心,放在她面前:“人都会变的,你再考虑考虑。”
白唅虫随手拿了块瓜,咬了一口,重新放回盘里:“让我重新考虑,除非你爹求我。”
我眼睛一眯:“我爹已经死了。”
白唅虫无声的笑了:“你爹死了,也只是骗骗我,骗骗你,我俩信以为真,我就不惦记他命,你就更加疯更加癫,迫不及待的想破局。”
我声音一沉:“你知道他在哪,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没死的?”
白唅虫慢条斯理的看着我:“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我早就把他的人头给割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至于我什么时候知道他没死的,那就多亏了我进入皇宫,去杀黑巫族那些人。”
“哦,当今皇太子,沈青临挺妙的,他口中所说的那些改个提议,可真是直戳民心,让大晋有将近九成的人觉得他将来会成为明君。”
“皇上每日在上元宫,明明身体不好,犹如强弩之末,还哐哐的直摔东西,舍不得他各色美人。”
我眼中颜色慢慢的变得凶狠起来,话音如旧,平常不见任何起伏的问道:“他的身体如何了,有没有长疮流脓,浑身瘙痒?”
白唅虫冷冷的吐出俩字儿:“没有,除了虚还是虚,各种好药一补,能在强弩之末中变得强悍。”
“你找的美人,啧,不太行。”
她都知道我找的美人,看来她比我想象中的知道我的事情还多。
我与她对望:“白唅虫,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不知道我爹在哪里的样子,你要不要跟我说实话?”
白唅虫哈哈的笑出声来:“小姑娘,你这么小,就别学大人的样子,来试探我,来炸我,我不想说的,不愿意说的,没人能从我嘴里撬出来。”
换言之也就是说她知道我爹在哪里,她是我爹找过来帮助我的,不过凶巴巴不留情面的。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在你的房里睡一会儿。”白唅虫站起身来撂下话,直接向里间走去,走了一半儿,她又退了回来,撩着眼皮望我:“小姑娘,好好的待在凤家,我才不会杀你,外面人也不会杀你,你一旦离开凤家,我就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百姓的万人千人血书被递到了皇上的上元宫,皇上在上元宫推开怀中的两个美人,站起身来,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一封封血书。
“朕的皇太子册封还没两个月,真是好大的胆子,自以为是翅膀硬了,敢和朕叫板了?”
送血书上来的沈知安在下面拱手行礼,回答道:“皇上,皇太子只是提议,每年朝堂之上,都有无数人提议对国策进行改革,改与不改,全在于皇上。”
“皇太子之所以如此提议,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向皇上证明,自己是有用之人,而非叫板皇上。”
皇上的视线从好几封血书上移开,落在了沈知安的脸上:“沈元帅,你是在帮皇太子说话吗?”
沈知安弯着腰不卑不亢道:“臣是皇上的人,不帮任何人说话,只就事论事。”
皇上玩味的笑道:“好一句就事论事,沈元帅,你的儿孙,现在在临江府,都可还好?”
沈知安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回禀皇上,臣的儿孙身体太弱了,适应不了临江府的阴雨绵绵,早已离开了临江府,带着他的弟弟侄儿们游历大漠去了。”
皇上嘴角笑容一僵,撑在桌子上的手抠在桌面子上发出响:“沈元帅,你的儿孙,你的侄孙都游历沙漠去了,你的侄女,你的女儿,外孙呢,也去游历沙漠了吗?”
沈知安缓缓抬头,看向皇上:“皇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如何,与臣无关。”
沈知安身为大晋的元帅,手上有实权,有兵力,皇上早已伤透了他的心。
我爹死了,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危险,让自己的儿孙和侄孙以身体不适之由,辞去官位,离开京城休养。
离开京城之后,带着钱银孩子,在无人监视之下,径平津关去了关外大漠,从此便如鱼入大海,虎入山林,了无踪迹。
皇上闻言气的连说了三声好:“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元帅,不但目光长远,心还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