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咱们这儿的一个老板之前为了盖别墅,然后就把你们都给害了,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进行报复,却要报复我们村子里头的人呢?”我接着问道。
它似乎没有想到我已经知道了它的身份,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地跟它说话。
扭过头来对我说道:“你,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都是黄家仙,现在已经害死了我们村子好多个年轻少女了。”
那黄皮子冷笑道:“呵呵,那江老板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子孙后代,现在我们只不过才是小惩大诫而已,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听它那意思,这事儿还没个完了,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些恼怒。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去找那江老板,为什么要祸害其他无辜的百姓?”我竖起眉毛怒瞪着它问道。
它则好奇地盯着我看,紧接着说道:“欺软怕硬,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不是你们人类的惯用伎俩吗?我们只不过是跟你们学的而已,那江老板的身边儿有能人相助,而且他前世的福报还没有被他给挥霍干净,所以我们根本就动他不得,于是就只能拿你们这些人开刀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劲儿,那黄鼠狼还挺会心疼人的。
“你可千万别多想啊,我本来也无心害你,这不是那天咱俩就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儿了么,我这才决定要娶你当我的妻子的。”它笑道。
我疑惑地问道:“听你这么说,这次被害死的都是你们的子孙后代,但是若是真的要报仇的话,也该是给它们娶媳妇才对,怎么会轮到你捡这么个大便宜呢?”
它似乎心情很好,于是便耐心地跟我解释说:“嗨,它们那些小崽子,毛都还没长齐呢,连人形都化不了,哪儿有资格娶媳妇啊?”
我一听,心里头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合着是小的死了,结果却便宜了老的,它们嘴上说是给子孙们报仇,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还真是可恶啊。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没有带出来,这一路之上跟它谈的非常愉快。
贺瑗听着我们在轿子里头有说有笑的,她不由得黯然神伤自己的不幸,这山路到了夜里可真是不好走的很,她的一双脚已经是酸疼的要命了。
等到了地方落了轿,贺瑗这才扶着轿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粗气,但她也不敢让自己的气被那些黄鼠狼们感受到,因为这种地方阴气很重,一旦有活人的气息,这就很容易引起那些黄鼠狼们的察觉。
“哎呀,这是新姑爷迎接新娘子过门儿了呢,呀这是谁呀?”
一个身上穿着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妇女打扮的人惊讶地看着贺瑗,被此时贺瑗脸上那龇牙咧嘴痛苦的表情给吓到了。
还没等我说话,轿子里头的黄鼠狼就先下了轿子,对那妇人说道:“三姑啊,这是我媳妇儿带来的陪嫁丫环,现在人已经到了,你带着她们到后面去休息吧,我还要在前头招呼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
那个被它称为三姑的人,不知道她就是叫这个名字,还是跟这个黄鼠狼有亲戚,真的是它姑妈,这个我已经懒得理会了。
那老婆子似乎是已经很熟悉套路似的,直接上前来把我给搀扶了下来,我目光随便一扫,竟然发现她自己偷偷的用手把自己旗袍下头露出来的那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给往裙子里头塞,我顿时就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果然这里头没有一个是人,全都是黄皮子披着一层纸做的人皮变的。
我跟贺瑗被带到了后院儿的一处很别致的小院子,那三姑毕竟也是馋嘴的,于是就笑着对我们说道:“新娘子呀,你们两个乖乖的在这儿等待新郎官儿,我这一闻到炖鸡的味道就直流口水呀,毕竟这婚宴不是每天都有,我老婆子先到前面儿去改改馋。”
她说完就扭着身后那条大尾巴,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可能是她事先知道我们是自愿嫁过来的,于是这大门也没有上锁。
我们闲着觉得很无聊,结果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
“哎,咱们这些晚辈们死了,却便宜了那帮老东西,还真是郁闷啊。”
“可不是咋地,叔公它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趁着家主不在,就暗地里报复人类,而且还打着给咱们报仇的旗号,真是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