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小禾轻点头,“斐年已经查明,驸马和连环杀人案无关。”
“这么说,我真的误会他了。”长公主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她不该怀疑张成的。
他虽然对她不好,但他始终是她的丈夫,是皇室的一份子,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对皇室不利的事情。
“不过。”安小禾话锋一转,继续道:“驸马与一名住在城西柳巷的女子过往甚密,二人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长公主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道:“她是不是叫夏婉?”
“是的。”安小禾诧异地看着一脸愤恨地说出夏婉这个名字的长公主,“义母,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
长公主不回答,反而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病愈吗?”
安小禾不知道长公主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却还是回答:“是因为你的身体状况太差?”
长公主摇了摇头,右手随即扶着额头,“那次你和斐年离开后,驸马就来见我。我们起初相处得还好,但后面就因为斐年对他的称呼起了冲突,争吵起来。”
安小禾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天啦,长公主和驸马竟然因为顾斐年对驸马的称呼吵了一架?
“在争吵的过程中,我通过一个他遗失后恰好被我捡到的香囊,逼他承认,他在外面偷偷地豢养了一个外室,而那个外室的名字就叫夏婉。”
安小禾恍然大悟,原来长公主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证实驸马有外室,难怪刚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还说出了夏婉这个名字。
“而吵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连夜搬到别处去住,我被直接气晕过去,昏迷好几个时辰才醒过来。”长公主一想到张成把她气晕,却不来看她,这些天也对她不闻不问,每天晚上还都不回公主府,明目张胆地去城西柳巷找那个外室,让她颜面扫地,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狠狠地扇他几巴掌。
“原来在我们走了之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安小禾用力地抿了一下唇,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屈着在微凉的石桌上缓缓地敲击了两下,“义母,你既然知道驸马真的有外室,那是怎么打算的呢?”
长公主缓慢地站起身,摆手示意安小禾不必搀扶,在凉亭里慢慢地踱步,“我这些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安小禾歪了歪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缓慢地朝前走的长公主,“那你思考出结果没有?”
长公主点了点头,随即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坐在石凳上美得好像一副仕女图的安小禾,她一字一顿的道:“我思考出的结果就是,让他把那个外室赶走。”
她十分恼恨张成对自己不忠不贞!
可他们毕竟成婚多年,她还是割舍不下对他的感情,加上他们又有一个儿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成为驸马后失去了仕途,无法一展宏图大志,她心里一直对他有所亏欠。
所以,只要他把那个外室赶走,她就还是可以原谅他,继续和他做夫妻。
安小禾有些诧异地轻挑了一下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