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的眼睛骤然精明起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咬牙道:“只准你拿着我的把柄,就不许我拿着账本?”
宥王眸子轻蔑的上撇,光影在脸上投下一片的阴暗来:“蠢货!”
眼睛不经意移开,就瞥见了墙角一处堆着的几个木箱子,合口的缝隙处,隐隐有一个蓝色的衣角落了出来。
他眼睛骤然放大,激动的跑过去,猛然将箱子打开。
李尚书作势就要上去阻止,手还没来得及伸上去,匣子已然被打开。
半人高的箱子内,衣物杂乱的堆在一起,上面堆砌了零零散散的珠宝玉石无数。
宥王气急,一旁的箱子接连打开,里头琳琅满目的,便全是些值价的宝物。
“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李尚书在一旁,着急的又把箱子的盖子给一一合上。
突然,他的脸上立马就挨了重重的一个拳头。
鼻子底下瞬时就落下两道血来,他睁大了眼睛看过去:“你干嘛!”
宥王脸色阴沉,手瞬时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像是从牙齿缝内挤出的一般,夹杂着狂风骤雨的气焰:“你打算要走?”
李尚书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眼睛落在墙边箱子的凌乱上,他故作镇定的说:“先前不是放出了消息,要去蓬莱山。我就是装模作样的收拾了几样东西。”
“嘭”地一声,又是一拳,他整个人被打倒摔落在地上。
宥王的拳头偏偏还是不肯放过他,暴雨一样的就紧跟着落下来。
一边咬牙警告到:“你要是敢走,你身上的那点东西我可是清楚的很,信不信我给你把筋给你抽出来!”
手打完还不过瘾,脚紧跟着就踢了上去:“你还敢走?要是本王出了一点事情,看本王不将你的家底都翻出来扔个干净!”
李尚书双手挡在脸上,时而又捂住腹部,终于找到间隙喊出了一句:“我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月亮逐渐的落下,太阳从天边出现,露出天光的第一缕暖色。
屋内的动静渐渐地平息了,李尚书压着声音在宥王耳边说了什么,语闭,两人都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意来。
皇宫内,今日便是太后娘娘四十大寿。
原本正该大肆操办的宴席,方案提出,却被太后一一否决。
究其缘由,便是楚王方才离世,太后实在是悲痛欲绝。
皇帝方才上任,毕竟不是亲生子,顾及名声和李家的势力,自然不会勉强。
最终便也只是寻求了重要的官员进宫来,以一场普通宴会的形式来办了这场寿宴。
酒过三巡,歌舞过后,便是到了逢场作戏的时候。
秦天一将方雪琴跟前的螃蟹挪开,这才端起酒杯起身:“今日母后寿辰,朕便不必再多说什么。难得的机会,便且听母后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