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姠却只是固执的揪住她,声音沙哑却有力,露出杀人似的狠厉目光来:“我问你,你说皇后,到底是哪里来的皇后?”
女官见到这人如此凶狠,直直皱着眉头便要扯开她的手,一边嫌弃的说:“皇后就是皇后,什么哪里来的皇后。”
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倒是这位姑娘,您什么人?这皇宫内,可不是谁都能呆的地方!”
方智姠死死咬住嘴唇,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皇后到底是谁?”
“诶……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女官使劲的扯着自己的裙摆,一边不满的喊道。
小桃借了把伞过来,便瞧见了眼前的一幕,她急忙跑过来,伸手拦在两人中间。
对着女官扬声吼道:“你是谁?这可是方将军的二小姐,你怎么敢这样做?”
那女官见到她这么冷的天还跪在此处,才料定她身份不高。
现在听见丫鬟这样说,立马跪在地上,惊慌的说道:“小姐恕罪。”
方智姠被她扯的稍微动了动,腿上的疼痛便径直传了上来,好似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就这样吃痛倒在了地上,她却也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的瞪着眼前宫女,咬牙问道:“我问你,到底是谁?谁是皇后?”
“妹妹何必为难一介宫女?”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引入眼帘的便是一道亮黄色的华服。
顺着衣裳看上去,她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张脸。
苍白着嘴唇喊道:“方雪琴?”
可没等她反应,四周的宫女便都齐声唤到:“见过皇后娘娘。”
方雪琴自有一股气质,淡然的抬了抬手:“你们起来吧。”
“不可能,不可能!”方智姠胡乱的摇头,抬头看着她,嘴角挂着凄厉的笑:“不可,皇上明明就把你给休了,你在越王府做的那些烂事,皇上早就把你给休了!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眼睛里,化作了一个眼眶的湿意。
漫天的大雪飘落下来,方雪琴脖间围着的白色围领落到眼前,随即而来的便是她关切的一张脸:“妹妹,你怎么这样想?当初不过是那地下钱庄坏事做尽,本宫便深入其中,做了个探子罢了。”
“至于皇上说的要休书的话,也不过是说给那钱庄的人听的罢了。”
声音轻飘飘的,不留下一丝痕迹。
却叫方智姠一下子瘫坐的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在地面。
她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答案,可是却不敢相信。
她唯有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叫喊到:“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既然是假的,你为何还要骗我拿一万两银票去跟你赎人!”
方雪琴缓缓地低下头来,看过来的眼神里不知道有几分的怜悯。
轻声叹了口气:“妹妹,你莫不是以为,梁氏死了,那银票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那些都是从我们方家偷出来的银子,不是么?”
方智姠蓦然睁大了眼睛,嘴唇不自觉的抿了抿,声音颤抖又沙哑:“你是故意的?你欺骗我的银子?”